彭院長無可奈何的看著南言俊帶著他的人怒氣衝衝的走進電梯間,半晌,只得返回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他驚訝的看見謝家豪臉上的神色變了。
完全不是剛才玩世不恭的嘻嘻哈哈大笑神情,而是比南言俊臉色更冷的一種冷酷的顏色。
彭院長有些愕然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謝少,你們……”
謝家豪幾乎是才牙縫裡蹦出了兩個字:“小樣!”
然後看也不看彭院長,起身甩著膀子就向門外走去。
彭院長頓時怔住了,呃……這是說誰呢?南言俊還是他啊?
他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他媽的,這些土豪也太目中無人了吧?仗著有幾個臭錢真把自己當成上帝了?連他陪著小心的問話都懶得回答也就算了,還說出這樣明不明白的話?
想威脅誰呢?
你謝家豪就當了這家醫院的大股東也還得些時候吧?
尤其可恨的是,竟然跑他堂堂一個大醫院院長的辦公室裡上演暗戰,還都是絲毫不賣他這個院長的一個面子,可惱!
彭院長端起一杯水洩憤似的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光,也不講究什麼細品慢嚥吞津養生了,然後把一次性水杯狠狠地扔進辦公桌下面的廢紙簍裡,才憤憤的在心裡罵道:鬼都可以看得出你們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就是烏煙瘴氣!
……
接到南言俊的電話,徐曉曼正在一個婚慶的第一拍攝現場忙得昏天黑地。
她一邊哇哇的叫人約束著那幾個不肯聽話的花童:新娘的婚紗拖得太長,託婚紗的幾個小男孩女孩和拎著花籃撒花的幾個小男孩女孩,不是步伐錯亂就是停下來嘻嘻哈哈,咬小耳朵做小動作。
年輕的新郎在司儀的指揮下,侷促的擺著惹人發笑的pose,神情緊張,當然了,對於做新郎這個非常重要的活計,他確實是第一次幹,業務嚴重不熟,舉手投足都表現鴨梨山大。
攝影賈明傑一向都是一個吹毛求疵力求完美的人,新人笑得不甜美自然,花童站錯位置,對於他的鏡頭來說,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表達自己不滿的方式不是自己親自去維持那幾個不聽話的孩子,或者告訴司儀如何去誘導經驗不足的新人,而且收起攝像機對著徐曉曼翻白眼。
天地良心,徐曉曼最怕的就是看賈明傑翻白眼。
本來就白眼珠多黑眼珠少,再翻就是叫她不停的看著一雙死魚眼,額滴神吖,晚上還要不要她吃飯了?想起賈明傑的一雙死魚眼她就飽了。
於是她便逮誰叫誰的去管制那些孩子,然後又去協助司儀,為了少看賈明傑的一雙衛生球的死魚眼。
很容易才井然有序了,賈明傑舉著攝像機前頭去了,徐曉曼才鬆一口氣。
南言俊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打來的。
“啊?啊?啊,哦,對不起,南總啊,我是,我是徐曉曼,我這會正忙呢,啊?飛雲都?什麼什麼?我沒有聽錯吧,我現在根本就走不掉好吧,謝琪安的檔案?琪安她怎麼了?南總,喂,南總,琪安還在雲都啊?”
電話裡,傳來南言俊有些惱怒的聲音:“徐曉曼,你問題也太多了吧,我命令你立即帶著琪安的人事檔案趕到雲都來!”
等徐曉曼掛上電話,看見賈明傑翻著白眼正在站在她身邊呢:“徐策劃,你趕緊走吧,機票都給你買好了,東西也給你拿來了,車已經來了,馬上送你去虹橋機場。”
看著新娘和新郎已經走到前面的公園裡的拍攝場景裡去了,左右無人,徐曉曼頓時對著賈明傑爆發。
她很沒有形象的舞動著兩條胳膊,氣急敗壞的尖叫道:“啊?啊?這算什麼回事兒啊?我這裡還沒有頭緒呢,這場婚禮怎麼辦?開玩笑,才剛開始拍攝,有這樣不由分說抓差的嗎?現在要琪安的人事檔案幹嘛啊?公司的銀行卡她不是已經交還了嗎?還要怎麼樣啊?真要我們賠償二十萬違約金啊?笑話!當初是怎麼和我約定好的?謝琪安是傻子,不要也拿我當傻子好吧!”
巴拉巴拉巴拉……
賈明傑嘆了一口氣,慢條斯理的說道:“徐策劃,你不要這麼激動,這裡的事情大不了我親自上陣唄,總能糊弄得過去的,沒啥好抱怨的,你趕緊走吧,走吧,去雲都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邊說還一邊做了個驅趕的手勢。
徐曉曼頓時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盯著賈明傑上上下下反反覆覆的看了一會,才猝然誇張的大叫道:“呵呵呵呵,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賈明傑很高興我突然被抓差啊,這麼急著要我走?你要是惦記這策劃的職務你早說啊,我們正好可以打個調換,多好。”
賈明傑立刻把一雙死魚眼翻得更白了:“徐曉曼,我警告你啊,你個死八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別揉不動西瓜揉瓠子,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見誰都咬,掉什麼換,只要你不嫌累,都摟著好了。”
徐曉曼頓時就像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貓,蹦起老高,齜牙咧嘴道:“你才八婆,你們全家都是八婆,敢罵我是狗,你才是狗,你們全家都是狗!你就和你那個boss表哥一樣的,滿肚子壞下水,你就是一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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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明傑懶得和她拌嘴,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的把她給搡到一輛剛剛停穩的麵包車前,和聲緩氣的說道:“行了行了,我就是一瓠子好吧,趕緊走吧,走吧,別忘了,你可以借這個機會看看你那位美女發小的,我都懶得天天聽你念叨了,一天這麼兇巴巴的,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啊?也不怕嫁不出去!”
徐曉曼這才看見,自己剛才只顧在忙亂現場,根本就沒有看見公司真派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