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兒趕緊對謝家豪說道:“哥,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八卦起來了?你先別急著打聽琪安的事情,我和媽倒是急著問問你,你和嫂子到底想怎麼著?萘萘我們可實在是管不了啦,三天兩頭這樣鬧,我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謝家豪拍拍自己剃得泛青的腦門,撇著嘴用一種很不屑的語氣說道:“我和她鬧?和她鬧丟我的人品吧?你哥哥我有的是如花似玉的女人,她喜歡怎麼著,我奉陪到底。”
謝芳兒急道:“得了得了,一會我嫂子來了,你少給我說這種橫話,當初你追她的時候幹嘛那樣低三下四的?現在說這種淡話有用嗎?今天你們有事說事,淨說這不著調的還不得打起來啊?我看看你是想把媽氣死,躲到我這裡也不得清靜。”
謝琪安趕緊站起來訕訕的說道:“芳兒,既然家裡有事,我就不多打擾了,今天和阿姨謝總見也見了,我先告辭吧。”
謝芳兒趕緊說道:“琪安,這不管你的事兒啊,你趕緊的給我坐下,安生著額,我媽都在準備飯菜了,下午鄭涵也要過來的。”
謝家豪也笑道:“琪安,別不習慣,我們家芳兒除了教訓我就不會說其他的話兒,你看看,你看看,整個就是一個母夜叉,她要是囉嗦起來,我就沒辦法插嘴,比我老孃還要埋汰。”
謝琪安只得又坐下來,看得出,謝家人對自己都是真誠的,自己再堅持告辭就有些矯情了。
謝芳兒立刻叉腰瞪著謝家豪奚落道:“我母夜叉?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沒有好苗結不出好瓜,萘萘就是沒有攤著好爹媽。”
謝家豪終於被妹妹數落的不高興了,臉上卻還是嬉皮笑臉:“我們怎麼不是好苗了?萘萘咋就不是好瓜了?有本事你給我找一妹夫結一好瓜我瞅瞅?”
謝芳兒譏笑道:“我結不結瓜用不著你替我c心,都上法院了,還我們我們的,誰和你是我們?我倒要瞅瞅,你們到底誰比誰更要強。”
聽著謝家兄妹繞口令似的饒舌,謝琪安不禁苦笑,這有錢人家的日子原來也是鴨爭鵝吵雞犬不寧的。
想到謝家豪在西安夜場的那個氣勢,今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在他妹妹眼裡,他可能也就是那麼一個不成器沒啥了不起的兄長。
更有意思的還是,無論謝芳兒的言詞如何激烈不恭,他都只好聽著,一副逆來順受嬉皮笑臉的模樣,完全不是外面那種大哥大的強硬耍酷形象。
就像現在,謝芳兒說的很難聽了,他才表示一下自己的不高興,但是言詞之間卻還是溫婉柔情,對家人的愛護溢於言表。
換了不相干的人,說不定哪怕是橫一眼這位謝大少,可能都會招來一場是非。
忽然之間,謝琪安竟可笑的想起《紅樓夢》裡的薛蟠和薛寶釵兄妹。
此時,謝家豪正梗著脖子和謝芳兒爭辯:“她不就惦記著我的錢嗎?萘萘姓謝,要不是萘萘,她頂多分去我西安三分之一的財產,雲都這邊的房產生意都是你和媽名下的,要離婚,她走人好了。”
謝芳兒不覺提高聲音,譏誚的說道:“哥,你就得了好吧,嫂子會去惦記你那幾個錢?我看你純屬自我安慰,你是瞎了心吧?嫂子是放不下你和萘萘好吧?”
“我可和你說清楚,你雲都生意和我自己的生意,一是一二是二,我沒工夫給你做理財管家,你趕緊尋思請個人。另外,這幢房子是我們買給媽養老的,媽自己也掏了錢的,你不要都攪在一起……”
謝家豪氣哼哼的嘀咕道:“放不下我和萘萘?也就是你和媽一廂情願,她一個人跑到東南亞轉悠,想過我和萘萘嗎?你們都不用再勸我了,這次非要做個了斷不可……”
謝琪安站起來,裝作要欣賞別墅的景色,悄悄地退出客廳,走到靠近大海的陽臺,謝家兄妹這些家務事的爭吵,她這個外人實在是不適宜在旁邊傾聽的。
一輛銀白色的寶馬從海濱白色的沙堤馳近別墅,車子靠近謝家別墅的自動感應門,緊閉的高大不鏽鋼鐵門便緩緩地開啟,銀白色的寶馬緩緩地開進別墅草坪。
萘萘被保姆青青拉著,一百個不情願的走出來。
兩個負責保安的年輕人早就迎了過去,恭恭敬敬地為車內的人拉開車門。
“少奶奶來了,萘萘,快叫媽媽,叫媽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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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保持著那種大驚小怪的聲音,謝母和謝芳兒都急忙走出來迎接,唯獨謝家豪擺出一副毫不在乎準備應戰的架勢,坐著沒有動。
“萘萘。”
一位身材高挑氣質非常高貴的美女跨下車門,看見萘萘立刻呼喚了一聲,聲音充滿思念。
“媽咪。”
萘萘並沒有激動萬分的撲過去,只是滿臉委屈的站在那裡,叫了一聲媽咪,然後就撅起嘴。
謝母和芳兒都迎了出來。
“嫂子,怎麼這會才到?”謝芳兒的語氣毫無芥蒂,似乎她們姑嫂關係並沒有因為這個女人正在和她哥哥鬧離婚而有什麼影響。
“顏顏,到了?”
謝母含笑柔聲問道,顯示著她良好的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