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月笑道:“怎麼,你們都想讓我收了你們?”
“那當然,”紅姬俯下身,在與問月相隔一尺處停下,“趁著你還不那麼高不可攀,趕緊爬上你的床。”
問月眨眼,無辜道:“我什麼時候高不可攀過。”
紅姬頓時作控訴狀,委屈道:“怎麼沒有,除了神醫與少少可憐的幾個形象,哪一個你都讓人沒發褻瀆。”
她這麼說,不知何時從後邊繞來,走到她身旁的清純少女也配合地點了點頭。
問月無語望天,他有嗎?
看到他寫在臉上的心中所想,清純少女頷首道:“月郎你不知,暴露本性的你不知道傷了多少的少女心呢。”
暴露本性?
問月嘴角一抽,他怎麼不知道他的本性傷人。
紅姬見此,撇撇嘴,對清純少女道:“清然,你看月郎,自己什麼樣都不自知呢。”
清然點頭,深以為然。
問月嘴角一抽,他這是惹著她倆了。
院外有人靠近,問月轉眸,“你們先進屋。”
紅姬和清然雙雙進屋,只是關門的時候,紅姬透過漸細的門縫將視線凝在問月身上,看著他緩慢起身,清貴卓華不減。
那個人,生性漠然,卻對他們細致入微,明明早已被天書模糊情感,眼眸亦是淡漠薄涼,卻仍然護在他們身前,對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一笑而過。
真是牽人心緒,教人心糾。
陽光傾灑而下,落在院落裡,在酒壇上跳躍,折射著晶亮,問月隨性坐在地上,揮手在酒壇上佈下一層護膜,使陽光的溫度無法侵透,而自己抱起了一壇酒。
袁知生進入院落,就看見這樣一幕,心頭幾不可見地悸動一下。
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受他周身和煦安詳的氣息所染,心中不由希望這畫面得以定格。
在袁知生愣神之際,一壇酒直朝他的面門,他下意識伸手接過。
對面的問月抬起了頭,朝他高舉酒壇,揭蓋,他看了眼解了秘術的布蓋,也揭開來,舉過頭頂,任由酒水傾瀉落入他的口中。
大喝一口,彷彿心中的鬱結都被沖散,他大喝:“好酒!”
酒自然是好酒,經過問月之手的酒,縱使曾經平凡,之後也不會再平凡,更何況,這滿院的,都是虛芝難得一見的名酒。
問月也抬起酒壇,仰頭喝了一口,不同於袁知生的豪放不拘,他喝酒有一種濁世公子的瀟灑貴氣,白皙的頸項隨著他的動作露出,被烈酒染得微紅,竟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怎麼,被本公子迷了眼?”袁知生晃神之時,問月的聲音傳了過來,“不過,你長得太勉強,本公子可不好這口。”
袁知生臉一黑,“問月!”
“你的耳朵又丟了?”問月睨了他一眼,放下酒壇,恣意躺在草地上。
袁知生撥出口氣,來到他面前盤腿坐下,“你的醫術很強?”
雖然上上次他救了自己,上次他在他面前展示了自己的毒術,但他卻想再問一次,至於原因,他想,應該是想找個話題開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