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憶渺看著冷冰霜偶爾的調皮，眼中閃過星點笑意，一雙丹眸又落在了界石上。
如果她改了骨骼，也有隱藏肉身年齡的餘地，但是如今虛芝空間經過幾場大起大落，她這跳躍出空間重法則約束的神來一手怕是會導致虛芝空間的再一次紊亂，如此，她只能……
“那位女娃，該你了。”見自己的好奇無果，康老不再揪著不放，誰沒有點秘密？他老頭看得開，不是所有的寶貝都握在手心才足以放心，貪心過頭反倒會適得其反。
月憶渺來到界石前，一手覆在界石之上，更加紅耀的光芒霎那間迸射出來。
如血般美麗豔人的光對映在月憶渺身上，給她絕美柔和的面容增添了一絲妖嬈魔魅，卻讓康老如遭雷擊。
“你你你……”康老舌頭打結，雙眸緊緊盯著月憶渺，像是要把她看透，他不斷懷疑自己看錯，但如血的豔紅並沒有在他快把眼珠都瞪出來的目光下有所改變。
“你今年才六歲？”
冷冰霜也瞪大眼睛看著月憶渺。
師父今年才六歲？
“有問題？”月憶渺淺淡一笑，聲音幽幽道。
“當然有問題，誰家娃子會這麼小來上學！”見月憶渺答應，康老驚駭得不要不要，但他心中的好奇更甚一分。
她這模樣怎麼也不像六歲呀，難道是用了連他都看不穿的秘法？可秘法都是需要一定實力基底的，她的小身板能承受得了嗎？
月憶渺沒有半點不自在，彷彿造成康老下巴都快合不上的並不是她，柔美清麗的聲音依舊平和得如履平地，“青鹿學院只說年齡上限三百，三百以下可報名入學，我倒是不知還有年齡下限。”
“是沒有。”康老一嗆，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這樣的事情自建校以來就沒有出現過，你這麼小不點，還跑來這麼兇殘的地方上學，你家裡人知道嗎？你要在我們這裡出了事，誰負責？
青鹿學院一向都是虛芝大陸的武道聖地，其內的高強度競爭以及極高的死亡率也是聞名遐邇的，這麼個小娃娃擺明還沒有到外出闖蕩歷經生死的年歲，要是不小心掛掉了，他們青鹿學院豈不是要背上不佳的名聲。
“我是特招生。”月憶渺一眼就看穿這老頭心中的糾結，索性一語道破。
康老被打斷了滿心的糾結，先是一愣，隨即恍然放下。
也是，作為特招生，她出現在這裡必定是經過舉薦人默許的，如果出了些事，第一個被追究責任的也不該是他們青鹿學院。
“那你現在的樣子不是你的本來面貌？”康老放下了憂慮，雖然答案心中有數，卻還想問上一句。
冷冰霜心頭立刻浮現她第一次見到月憶渺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好像拿著一根青碧竹竿，個頭還沒有她腰高……
月憶渺將兩人的神色一覽無餘，勾唇一笑，身形隨意念而動，猶如縮水般快速縮小，變回了冷冰霜初見時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