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一臉難以置信的離開了。
傻青衣,你要是知道原主之前喝下的毒藥也是柳賦雪哄著喝下的,你就不會那麼震驚了。
柳賦雪嘴裡說得好聽,是擔憂她的身體。
其實不過是來看她死了沒有。
若不是原主傻戀愛腦,一點證據沒留,她剛剛就叫人打死那傢伙了。
南殊不再想那晦氣的人,抬腳來到翎霄面前,她伸出纖細的右手,脆聲道:“把鏡子給我吧。”
看著面前女人一雙清凌凌的眸子,眼型生的極好,眼尾微微上挑。
望向他的時候,目光清亮,若不是多了面紗下那醜陋的側顏,準也是個絕代風華的美人。
翎霄回過神來,暗笑自己想太多。
他甩手把鏡子放到了南殊的手心,滿不在意的說道:“隨你折騰,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了。”
完全不相信這個醜女人能修好他的天霄鏡。
“放心好了,不會醫死你的馬的。”
看他把自己的鏡子比喻成馬,南殊便也笑著附和。
她跟哄小孩似的,揚了揚手裡碎裂的鏡子:“三天之內準能還你個完好無損的。”
“哼!幼稚!”
翎霄輕哼一聲,但明顯沒了之前被柳賦雪衝撞的氣悶,轉身拂袖而去。
“脾氣也沒那麼壞嘛!”
南殊小聲嘟囔著,將鏡子遞給了身後站樁的玄墨,“替我放書房裡,我先去見父王。”
“奴.....屬下....”
“停!”
南殊聽他這死氣沉沉的聲音,感覺整個人都鬱郁了,“就自稱我就行,反正你現在已經是本公主的側君了,沒必要按照以前的規矩來行事。”
“是,公主。”
玄墨臉上沒有半分感激之情,還是那麼一板一眼的行禮領命。
“行了,你去吧,一會來我父王殿外等我。”
“是。”
南殊看著玄墨的背影忍不住扶額,真像個機器人,一點感情都沒有。
不過一想到他以前被原主折騰的那麼慘,她就釋懷了。
擱誰身上一直非打即罵十幾年不瘋的啊,玄墨還能忍著殺意,留在她身邊保護她就已經很不錯了。
“公主殿下,陛下有請。”
左護法忽然出現,打斷了南殊的思緒。
“好,帶路吧。”
正想去找父王呢,來得正好。
她得好好詢問一下,為什麼要突然給她賜婚,妖界是不是要出什麼大亂子了?
............................
離開的玄墨其實並非毫無觸動,他之前都已經準備赴死了,沒想到公主還能醒過來。
從他五歲被扔到公主身邊開始,他畢生的使命就是保護這個刁蠻任性的公主。
她死,他便也活不成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柳狐狸給公主灌下毒藥。
以他的職責是應該去阻止的,但他只說了一個字就被抽了十幾鞭,索性便不再開口了。
死了也好,他也能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