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兒,你可算來了!”
柳賦雪一襲白衣,身後還有條蓬鬆的黑色狐尾輕輕擺動,看到她的那一刻,臉上瞬間欲語還休,眼眶通紅的朝她快步走來,彷彿有滿腹的委屈要和她傾訴。
“姑父,請自重。”
南殊看他越走越近,差點就要撲到自己懷裡,趕緊躲到了玄墨的身後。
“殊兒,你躲什麼呢,姑父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柳賦雪確實長得挺漂亮的,男生女相,身姿婀娜,就是說話的時候嬌聲嬌氣的,聽的南殊直起雞皮疙瘩。
“姑父知道殊兒成親後就是有家室的人了,所以也不敢來叨擾,只是聽聞你中毒昏迷,姑父有些擔心所以才想來看看你....”
他低頭撫袖,眉眼盡是風情,看的周圍許多的侍女都忍不住把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妖界崇尚實力為尊,婚嫁也是非常自由的。
普通妖族百姓大都是一夫一妻制,實力低微的妖是很難找到物件的。
所以她們對於又醜又廢物的南殊是極為鄙夷的,若不是有個妖皇父親,她怎麼可能娶到五個那麼極品的妖夫呢?
就說這正拿著手帕擦拭鏡子的翎霄,他可是孔雀一族的少主,還是十八歲結妖丹的天才。
如今不過二十一歲就結丹七層境界,是妖界年輕一輩的天之驕子。
若不是他父親只愛側室的孩子,為了得到妖皇賞識,直接把他獻給了公主南殊,此刻指不定有多風光呢。
妖皇可是渡劫大妖,只差一步就能飛昇成神的赤色金龍,妖界無人不對其崇拜有加。
奈何生了個這麼廢物的女兒,真是妖界之恥。
他們妖界也沒有那麼多規矩禮儀,此時侍女們一個個朝南殊行禮都很敷衍了事。
南殊也不介意她們的態度,直接擺手讓她們下去。
侍女們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蓮池旁便只剩下他們幾人在此。
柳賦雪發覺自己的傾訴被無視後,眼中劃過一抹暗色,再次抬眼時,他突然落淚道:“殊兒,姑父知道自己不該來的,但心中寢食難安,就怕那些個不知禮數的小子傷了你。”
他抬手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上面幾道紅色劃痕,“你瞧,我不過是不小心碰了一下這位側君而已,他就傷我至此,殊兒你可要替姑父討回公道啊!”
玄墨面色一緊,公主怕是又要為了柳公子打殺他人了。
翎霄的實力和自己相差無幾,若他反抗,自己還真不定能護住公主殿下,若是讓公主受傷,最後遭殃的還是他們自己。
“要打要罰悉聽尊便,反正我是不會認錯的,摔壞了我的天霄鏡,我沒殺了他就已經算脾氣好了!”
南殊目光看向說話的男人,自己的側君之一,孔雀族少主翎霄。
男人穿著金線織就的錦袍,衣襬綴滿細碎寶石,揮動間流光溢彩,手腕處戴了一串孔雀石珠鏈,指甲修剪得圓潤光亮,整個人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雖然她很想早點休了這五個夫君,但為了祛除臉上的魔毒,她還是要找他們圓房才行,所以第一步就要跟他們緩和關係。
南殊覺得這個花枝招展的孔雀看著就脾氣不好,還是晚點再打他主意吧。
“殊兒,你瞧瞧他,他還想殺了我!真是狂妄至極。”
柳賦雪的身子又想朝南殊靠近,嚇得她再次躲到了玄墨身後。
南殊收起思緒,探頭道,“姑父這傷口確實挺深的,再不趕緊治療的話,估計都快痊癒了。”
柳賦雪一時半會還沒聽出來哪裡不對,甚至還很得意,覺得就算這醜丫頭成親了又如何,在她心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