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別見到我就吹鬍子瞪眼的。”宋桉對顏洛燦爛地笑:“坐,警民一家親。”
“誰跟你一家親啊!一個條子!”顏洛十分不屑。
宋桉吃了個冷眼,只得自嘲道:“好好好,你是美女。我是條子。”又對沈悅道:“這錦旗是我們局長吩咐送來的,你一個,待會兒我還給蕭牧送一個去。林小姐,這次的人情,我們局領了。以後有什麼麻煩,你只管找我便是。”
沈悅沒什麼麻煩,她只點了點頭,表示承情。又聽宋桉說,孫二虎下個星期執行死刑。惡魔除掉了,心底的大石頭也落下來了。然而,回憶之前驚險的一幕幕,她忽然在意一個細節起來:“孫二虎臉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
她在孫家的瓦當中,看到二十年前的孫二虎。那時候,他臉上還沒有傷疤。但是五年前回來的時候。臉上就多了那道傷疤。
“他自己說,被豬咬的。”宋桉倒不怎麼在意。
“豬咬的?”顏洛奇怪了:“豬會咬人嗎?”
“那你知道豬吃什麼嗎?”宋桉覺得好笑,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吃什麼?”顏洛果然不知道。
沈悅倒是知道:“豬什麼都吃。”所以,人也一樣。
顏洛的臉“刷!”地白了。沈悅則是想到孫二虎之前說的一句話“殺豬屁話囉嗦個雞.巴!”他說,臉上的傷口是豬咬的……但是當時,孫二虎要殺的,是人。是不是在他眼裡。人就是等同於豬。所以,豬咬的,或許還有個意思。
人咬的。
顏洛只捂著胸口:“媽的,以後我再也不吃豬肉了。”
“嗨,話不能這麼說。”宋桉似乎心情不錯,一個勁兒跟顏洛套近乎:“誰會沒事弄個人肉給豬吃啊?當我們警察局是擺設?”
“得了,要不是鬧大了。我看你們警察局就是擺設。”顏洛翻白眼。
宋桉搖了搖頭:“小朋友,你對我們警察的成見很大啊。其實,我們也是公事公辦……”
顏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誰小朋友!你才小朋友呢!”
沈悅卻笑不出來。孫二虎的案子,人贓俱獲。真相大白。他就要死了。還在乎這個做什麼?!倒是蕭牧,這個男人,還真是安靜的可以。分明救了她,但是也不過來看她。好像她是馬路邊上撿到的一隻鴨子,放回了巣裡頭。不再過問死活了。
大概這就是,人情冷暖吧……
顏洛送走了宋桉後。回頭坐在她的床頭道:“阿悅,這條子真好玩。喊我小朋友。”
“條子是什麼?”她一直沒搞清楚這個稱呼。
“條子就是警察。我看呀,這宋桉好像和其他的條子挺不一樣的。”顏洛的心情也不錯。
沈悅眄了她一眼:“得了,長得漂亮就是好。連個條子都獻殷勤。”
“哪能呀,那條子不及你家小澤的十分之一。”
這倒是個大實話。她至今為止沒看過長得比小澤好看的人。無論男女。
一週後。電視裡就直播了執行死刑的畫面。孫二虎,終於走向了他的地獄。
全市人民歡騰。過節一樣。
旁邊的大媽,還問她:“小姑娘,看這些東西不害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