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猖狂,百姓遭殃,還望將軍不負新皇所望,儘早平叛,使朝野上下,早日安心!還有,軍事上的事,我也不是很懂,將軍不必向我多說什麼。將軍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一個平叛將軍該做的事,就已足夠。其他的需要上下溝通協調之事,但凡職責之內的事,需要做什麼,將軍儘管開口。總之一句話,新皇陛下對將軍寄予厚望,我想聽到將士們早日奏凱而還!還有,請李將軍稱呼督軍使,不要直呼其名!”
李臨淮趕緊正色說道,“督軍使大責備得甚是!李某謹記,戰陣攻取平叛之事,無須督軍使大人勞心。督軍使大人今日能夠親自前來督軍。一下馬就為李某攻取平叛掃清了障礙,大人就請敬候佳音好了。”
常久聽完,放下茶杯,站起了身。
李臨淮趕緊從帳外召來一名士卒吩咐道,“馬上把左邊的帳子騰出來,作為督軍使大人休息和處理公務的地方,還有,緊挨的兩座帳子也騰出來,供督軍使大人的隨從歇息。”
那個士卒快步跑出帳子去安排了,常久冷淡而客氣地道謝,“多謝李將軍的安排,給您和大家添麻煩了。”
“不不!一點都不麻煩。行軍打仗這都是常事。只不過條件都比較簡陋,請只能因督軍使大人因陋就簡了。”
“我要為著舒服,也用不著跑這麼遠,我在長安城老老實實待著就好多著呢。”
“督軍使大人說的是。”
李臨淮神色謙恭,語氣小心而順從。常久忽然間就覺得特別生氣,想想自己可能也有些過分的地方,自己剛剛之前那一番話是不是給了他特別大的壓力,他才這樣的?
他畢竟剛從獄中出來不久,這是他出獄之後,他與她的第一次相見,他不過叫了一聲她的名字,略表示了一下謝意,她馬上便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通呵斥,並警告他不許他叫自己的名字,只能稱呼督軍使。
想到這些,常久緩和了一些語氣,略表示了一些關心,“李將軍在獄中,受大罪了吧?”
李臨淮正自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聽了這話,忽然心頭一暖,說話的語氣自然了許多,微帶著一些感激,“還好,一點點皮肉之傷。”
“謀反罪是怎麼說的?”
“我也一頭霧水。”
“聽說還有始亂終棄?”
“對,就是石珍珍和白影。”
“誰在背後指使的?”
李臨淮沉默不語,好半天,搖了搖頭。
“這兩個人現在何處?”
“這個越發不知。”
“你這也是自作孽!”常久狠狠地給了他一句,想想他幾月的牢獄之苦,又覺得自己言重,轉而又問別的,“叛軍動向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