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常夫人一個人前思後想,不得主意。不久後,常老爺散朝歸來,她忙叫左右服侍的丫頭退下,把常恆的事,及今日蕭家遺媒婆上門求親的事,一一同常老爺說了。
說完之後,常夫人問常老爺,“老爺,這兩件事,你心裡的意思是怎樣的?”
常老爺在屋中來回踱步,沉吟半晌,方說道,“說起來,都是好事。
看來年後是要雙喜臨門了。恆兒這件事,看來恆兒心下是願意的。
只要他願意。那就好說。咱們一切現成,該請媒求親的,請媒求親,該備辦的一切趕緊備辦就是了。
恆兒是咱們哥嫂的孩子,留在咱們身邊替咱們養老,延續香火,咱們不可委曲了他,他大婚所須備辦的一應物事,都須是極好的,不可馬虎。”
常夫人點頭,“這個勿須老爺掛心。自然件件都是稱心如意的上品。
只久兒這件事,主意難拿。老爺您的意思……?”
“夫人,久兒這件事,我也有些犯難。
雖說兒女大事,憑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是,有了祥兒這個前車之鑑,久兒的事,還是問問她自己的意思為好。
畢竟這關係到她一生的幸福,祥兒性子綿軟,逆來順受。
久兒的性子與祥兒不同,你看她性子外向,十分開朗,似乎很好說話,但是其實久兒的性子剛烈,這事若不稱她的心,她不會逆來順受的,到時候若是鬧出什麼事兒,傷了大家臉面,那就不好了。你找個機會,先問問久兒的意思。先緊著操辦恆兒這件事。久兒的事不妨往後放一放。”
常夫人得了主意,隔日用過早膳,常老爺上朝去了,常夫人留下常久,叫左右的丫頭退下,把蕭家遣人來說媒的事,同常久說了,末了問道,“久兒,這事,娘同你爹爹已商量過。你爹爹的意思是,你姐姐常祥的婚事是娘跟你爹爹一手包辦的。你姐姐婚後一直心情鬱郁,娘跟你爹爹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卻又無可如何。勸散固然不合適。這樣湊和著委曲求全,不知道何時是個了局。你的大事,娘跟你爹爹不想委曲你。你心下願意了,娘跟你爹爹便答應蕭家。你心裡要是不樂意。娘跟你爹爹便回絕蕭家。久兒,你也比不得你姐姐常祥。你從小到大,一向比你姐姐主意大,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常久起身,至母親身前,盈盈下跪,“娘,這件事,但憑爹爹與娘做主。”
“那太子常常來看你……,這……”
“娘,太子只是與孩兒從小一起長大,玩伴之情,無關其他。娘不必多想。孩子也絕無意嫁入宮中。太子哥哥無論想法如何,他必不勉強於我。”
常夫人聞言,長嘆一聲,“既然如此,娘也就放心了。等你爹爹回來。娘跟你爹爹再商量。你起來吧。”
常久起身行過禮,回自己的小院去了。綠柳見她自從聽說蕭府遣人上門提親後,總是一付有心事的樣子,一向開心的笑容再難得一見,問起來卻又什麼也不說。也是十分無奈。
卻說那做媒的鄭婆,可是個人物。因頗識文斷字,常年遊走於高門大戶,宮裡宮外。混跡於貴婦名媛之間,上至娘娘嬪妃,下至夫人小姐,沒有她說不上話的。因老道於人情世故,慣會察顏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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