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只是一瞬間的事,等他被撩得心猿意馬毫無防備之際,常久突然在他的兩片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的嘴唇馬上就出了血,很快便腫起了老高。然後常松的唇便離開了他,若無其事地拍拍他的胳膊,“將軍,請鬆手,有人進來了。”
李臨淮一怔之際,果然鬆開了手,回首帳門口,並沒有人進來,常久卻已逃脫,悠閒地坐那裡,斜睨著他,慢慢地品著茶,一臉無辜,彷彿她剛剛什麼都沒有做過而已。
李臨淮看著常久,舔了舔被她咬破已經明顯感覺到腫脹的唇,感覺說話都有點說不利落了,無奈地笑笑,“常久,先前我真的沒有注意到,要不然,你想讓別人看見,我還不樂意呢。”
常久豪爽地一揮手,“哦,沒什麼?我已經不計較了。將軍不必再提,對了。你的嘴唇剛剛被我不小心咬破了,若有人好奇問起來,還請將軍代為遮掩一二,常久臉皮薄,不想讓別知道我情不自禁地吻了將軍。”
李臨淮忍住笑,點頭,“這個無須你囑咐,我自有分寸。”
正說著,白孝德在帳外報,“將軍,白孝德有要事稟報。”
“進來吧。”
李臨淮的話音落下半晌,白孝德停了片刻,這才掀簾興沖沖地走過來,“將軍,好訊息……”
白孝德一抬眼,“咦,將軍,你的唇怎麼回事?怎麼破了,還腫了?”白孝德一邊說,還一邊掃了眼在一旁靜坐品茗的常久,常久自顧自啜飲,輕輕吹著浮在茶水上的茶梗,頭都不轉一下……”
“有事說事!”李臨淮的聲音嚴厲起來,但是話說出來,有些不太清晰,底氣不足似的。
白孝德正咧著嘴笑,聞言收斂了一下,“稟報將軍!大食匪兵,除故意放走的少數人,剩下的已全部擊殺,現在將士們正在清掃戰場,估計到明日晌午便可清掃完畢,凱旋還師!”
“好!清掃戰場的同時,還要注意部分散兵遊匪作亂,抽一部分將士去清理追擊一下,不可大意。”
“知道了!我馬上去安排!”
“去吧!”
白孝德返身便走,走了兩步又頓住腳,“將軍,你的嘴,要不要……”
“滾!”
“哦!好!”白孝德笑嘻嘻的快步離開了。
常久這時才悠悠地說了一句,“我還以為將軍麵皮挺厚的,原來也並不是。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李臨淮尷尬地咳兩了兩聲,掩飾了過去。
常久瞥見他面上的尷尬之色後,想想他這些日子辛苦,心下微覺不忍,於是沒話找話,“將軍,我看你只待在大帳中,也不上陣,你盔甲上的那斑斑血漬哪裡來的?”
“惡戰頭幾日,敵眾我寡,三國聯軍將士沒有經過大陣仗,比較怯戰,我自然得一馬當先,親冒矢石,浴血衝殺。眼下,惡戰已收尾,我眾敵寡,三國聯軍將士也還算勇猛,需要全面部署安排的事情也多了起來,已不需要我親自衝刺了……你為何問這個?”
“隨便問問。”
李臨淮眯著眼,打量著她,好半晌才說,“真的只是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