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臨淮套他的話,那還不是一套一個準。
有那麼片刻,她心裡是有些慌亂的,但隨即她便淡定了下來,輕描淡寫地說道,“將軍,這不過是瞎貓逮了個死耗子,湊巧而已,並非有意為之,恰好碰上了而已,根本談不上韜略。你不見笑就不錯了,哪裡敢談得上什麼韜略,豈不是貽笑大方之家。”
李臨淮一本正經地問,“瞎貓?誰?你麼?”
常久點頭,“對呀,我。”
李皺皺眉,瞪了常久半天,“你還是謙虛了,你目光如炬,怎麼可能是瞎貓。”
常久格格地笑起來,笑罷,半玩笑半嘲諷地道,“我可當不起目光如炬,我不過一介女子,每每遇到兒女情長之事,便頭腦發熱,理智盡失,便不由自主地幹起糊塗事兒來。”
李臨淮表現出興趣濃厚的樣子,往前湊了湊,“怎麼,常久姑娘在兒女情長之事上也遇到死耗子了?”
“對呀。”
“誰這麼幸運?不會是我吧?”
“你願意做死耗子?!”
“願意啊,有什麼不願意的,只要那隻貓是常久姑娘你,我便願意做一隻耗子,死的活的都無所謂。”
“這就是你要跟我商量的軍中機密?”
“可是這麼說。”
“這跟這場惡戰有一文錢的干係麼?”
“干係重大!”
“何以見得?!”
“行百里者半九十,這一場惡戰勝負如何,全決於今日。你不在我身邊,我心不安。老擔心你又去哪裡燒糧草,捅馬蜂窩去了。是以,你自今日始,須留在我的大帳中,直到咱們一起凱旋。”
常久起身,挪動腳步,“若是我不願意呢?”
李臨淮身形疾閃,擋住了她的去路,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緊緊鎖住,霸道地說,“這件事,須由不得你!”
常久在他懷裡掙扎著,惱怒地說,“李臨淮,你該霸道的時候不霸道,不該霸道的時候你亂霸道!”
“或許你說的對!凱旋之後,我再洗耳恭聽,現在你先聽我的。”
李臨淮頓了頓,又收了收雙臂,附在常久耳邊說,“你安靜點,我給你說一件事,我保證你聽了很高興……”
然後,李臨淮的聲音越來越低,常久聽了,果然安靜下來,細細聽他說完,沉默半晌,猶有些不太置信地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這能騙你?你開心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