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再還就不是偷了?這不是人品不好是什麼?”
“我這人做事全憑高興,不管人品,不像你們這些讀過幾本酸書的,成天酸文假醋。”
常久冷冷哼笑,“我酸文假醋,你為何偏要逼我跟你學這濫劍術?”
“唉,我這劍術獨步天下,可不是什麼濫劍術。你這才看了一招最簡單的套路,憑啥便說我的劍術濫?”
“看你人品便知你拜不到高師,哪位高師會帶你這樣人品特別濫的徒兒?還是你人品濫到朽木不可雕,連高師都調教不出來?”常久見他急了,心下呵呵笑,原來,攻擊他的劍術濫是個不錯的招數。她不見這人還罷,見到他,想到他順手摸走了太子送她的步搖,便是滿腔怒火,是以,說起話來便揀難聽的說,看看他的軟肋在哪裡,到底什麼才可以刺激到他。
“你錯了。不只我的劍術獨步天下,我的師父亦是世外高人。他老人家平生最不喜的便是那些酸文假醋。是以,你說我人品不好也由著你說,我根本不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你這種人應該是什麼都不在乎的吧?”
那人頓住,半晌才說,“我的確什麼都不在乎,因為我在乎的人已經走了,那便沒有什麼好在乎的了。”
“是不是因為你人品太濫了,是以,被人拋棄了?”
那人瞪住常久,“你怎麼如此惡毒?”
“我惡毒?”常久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我還覺得你惡毒呢。我們之前根本不認識,井水不犯河水,你強行劫持我,逼我跟你學劍術,我都忍了,忍氣吞聲來跟你學劍了,我不過說兩句實話,你便覺得我惡毒?那你豈不是十惡不赦。”
“你說實話我不怪你,你能不能不要惡意揣測?”
“你說我是惡意揣測,我卻覺得我是有根據的推測。要不,你說說事實唄。”常久左手握劍,雙臂交抱,仰面望著那人,一付打算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就要你學個劍術,不過一番好意,又不圖你什麼。就算之前劫持了你,是有些不擇手段,那還不是因咱們之前不認識麼?那樣做只是不想多廢口舌而已。”
“這麼說,我還誤解了你的一片好意?那你能不能說說,你到底為什麼要逼我學劍?難道說只要是一番好意,便可以強加於人?”
“你知道那麼多幹什麼?那都跟你無關。你只消知道我逼你學劍是出自一番好意便成了。”
常久見也套不出他什麼話,便興味索然,連話也不想說了,懶懶地說,“你的姓名總是可以說的吧?”
那人看了常久半晌,終於有些不耐煩地說,“一定要有個名字叫的話,你便叫我無名吧。”
“好。無名。今日就學這裡吧。我還要趕路呢。”常久話沒說完,人已挺直著腰背,轉身走了,看上去趾高氣揚,其實內心特別沮喪。
直到一個人擋在身前,常久抬頭,便看到了李將軍,她嘆了一聲,有氣無力地問候,“李將軍,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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