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攜劍回帳,綠柳一見之下,甚是驚訝,“小姐,你這是要仗劍走天涯麼?這猛一看,竟是憑添了幾分英氣,真成了木蘭女了。哪兒來的劍啊?”
“找人借的。”常久笑著,抽出寶劍來,便在帳內比劃了幾下,但見劍身到處,寒光閃閃,殺氣森森,真有幾分令人膽寒的味道。
常久試了幾下,收起,心下暗暗思量,“單看劍鞘,已不同尋常,再看劍身,更是非同小可。確是一把難得一見的好劍。”
綠柳湊近來,低聲問道,“小姐,我雖不懂劍,卻也看得出來,這劍著實是把好劍,絕不是集市街頭可以買得到的,哪裡來的?昨晚那人送你的?”
“借來的,過幾天我買到了就還了,你也不必問是誰的。”常久說到這裡,目光在帳子裡轉了一圈,因問道,“圓月呢?怎麼不見人?”
“她呀,還在生氣呢。今日一日都沒跟我說幾句話。真能憋得住。你這將來要是不嫁給她家蕭公子啊,圓月準能一根繩子上了吊!”
“你才一根繩子上了吊呢!”圓月掀起帳簾進來,接話道。
“小姐,你看這小蹄子,半天不見人,這一說她上吊,她倒冒出來了。”
常久瞪了綠柳一眼,走近圓月,撫著她的背,柔聲笑問,“圓月,還在生氣?氣性還真大,快莫氣了。這要讓你家公子知道了,不定多心疼呢。”
“小姐。我沒有生氣。就是心裡一時轉不過彎來,過了這一陣子就好了。”
“嗯嗯,沒有就好。”
關外風沙大,一夜大風叩帳,晨起稍好一點,天色微明,常久便起來自己簡單梳洗了一下,攜劍出帳,走出駐宿地,站在那裡等,並不知道那人會不會來。
誰知剛站定一會兒,那人便悄無聲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常久皺眉,“你住在哪個帳子裡?”
那人不應,掃了常久手中的劍一眼,說,“咱們開始吧。”言罷抽出自己的劍,刷刷刷幾下,先示範了一個最基本最簡單的套路,給常久看。
常久雖不喜歡劍術,卻並不笨,更何況也曾入過門,當下抽劍出鞘,便照著他的套路練了一遍。
常久一遍練完,那人滿眼詫異地走近來,探手便要去拿常久手中的劍,常久迅速把劍收在身後,一臉戒備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你這把劍好神奇,出劍一點聲息也沒有,哪裡來的?”他這麼一說,常久一想,咦,好象確實是這麼回事。
“你管我劍從何來,你還教不教?不教我便走了。”常久果然插劍入鞘,不練了。
“你怎麼這麼小氣?我看看,你的劍又不會崩了刃。你這麼戒備幹什麼?”
“呵呵,你見了我的步搖,順手就順走了。人品如此,我對你有所戒備不是很正常?難道你對我沒有戒備?”
“我拿你的步搖是因……算了,不說了,後來我說還給你,是你說的不要了,怎麼又說我人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