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聽她說起李臨淮,又說是護送和親隊伍,便知是李將軍了,便說道,“我不是什麼和親的公主,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李臨淮,想來應該跟你說的是一個人。看你這樣子,估計也走不了路,你等等,我們去幫你找李臨淮過來接你。”
常久說完,吩咐綠柳留下來照看這女子,綠柳見天然已晚,也覺這女子來歷不明,便有些害怕,極不情願,猶豫著叫了一聲,“小姐……”
常久揮揮手,對圓月說,“你留下陪綠柳,瞧她那沒出息的樣兒。”
圓月答應著,與綠柳留了下來。
常久快步往回返,怕那女子有個什麼好歹,沒走出多遠,便見李將軍帶了兩個隨從疾馳而來,一見常久,便厲聲斥責,“你一個人亂跑什麼?眼看天就黑了,又是曠野之中,就沒些畏懼?!”
常久等他斥責完,方往過來的方向一指,慢悠悠的說,“李將軍,莫生氣。你未婚妻趕來找你了,你快去看看,在那邊不遠處。”
李臨淮又斥責,“不只亂跑,還亂說,什麼亂七八糟。”
常久都被氣笑了,“李將軍,千真萬確,我可沒有胡說,不信你去看呀,馬癱到那裡了,人還在地上跌坐著,人家千里尋夫,差點連命都搭上,你竟然說我胡說。”
李臨淮見常久說的認真,不像是開玩笑,便對兩個隨從說,“你們好生護送著常姑娘往回走,我去看看。”
“哎,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兩個丫頭還在那邊等著呢。”常久說完,也不管他怎麼想,便又返身往回走。
李臨淮見她執意要去,便跳下馬,把馬讓給她,“你騎著吧。”
常久把頭往一邊一扭,乾脆利索地回了兩個字,“不敢!”
李臨淮便知她心下著惱,還因著前晌的事生氣,也不理她,也不騎馬,便一起步行著過來。
這時,天色已很模糊,幾步之內已看不清人,還未到跟前,卻聽得那女子遠遠地叫了起來,“臨淮大哥,是你麼,我是石珍珍啊。”
常久分明轉向李臨淮,見他身影頓了一下,夜色裡,已然看不到什麼表情。
當晚,常久和綠柳圓月住一個帳子。吃過晚飯,洗漱罷,常久半躺在簡易的床榻上,喝茶看書。綠柳圓月可是又有了新話題。倆人一直在那邊嘀咕著李臨淮和石珍珍的事,感嘆道,同為女子,人家怎麼就那麼勇敢呢,竟然敢千里獨騎來尋夫,比孟美女還厲害,竟然還尋到了。且人家的未婚夫婿還好端端地活著。接著兩人又低低討論李將軍今晚會不會讓石珍珍住在他的大帳裡,一個說會,一個說不會,兩人又低低地爭執起來。
常久聽她倆人說的有趣,又爭得不可開交,便笑說,“你倆別爭了,李將軍的大帳也不遠,在咱們的大帳外圍,沒幾步路,你倆乾脆過去看看不就得了。”
綠柳便笑回,“小姐,我們不過說著解悶,你也別費眼了,快去歇了吧。”
便在此時,忽聽得李臨淮將軍在帳外問,“常姑娘可曾歇息了沒有?”
常久忙起身應著,“沒有。”來到帳外問,“將軍何事?”
李臨淮看了常久一眼,沉聲說,“前晌騎馬的事,姑娘莫放在心上。”
“常久沒有那麼小心眼。將軍專為這事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