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大都沒有知覺,只有蕭烈和李臨淮看到了這枝箭,然後便見常久歡呼的身影從馬背上消失了。
蕭烈只覺得胸中快要窒息,心神俱裂,心跳與呼吸似已停止,他瘋了一般衝了出去,奔向那匹神駿黑馬。
黑馬已緩下腳步,停在了那裡,眾人只見蕭烈衝了出去,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天子問右首首位的李臨淮,“李將軍,蕭烈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麼?”
李臨淮起身答道,“回陛下,有一枝箭射向常久姑娘,眼下不知道情形如何。”
“一枝箭?!”太后和天子同時驚住,太子和一旁侍立的常恆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兩人對視一眼,“有刺客?!”
兩人迅速招集羽林軍護衛,一部留下護衛太后天子,另一部跟著太子和常恆追了出去。
蕭烈撲到黑馬邊,驚聲呼叫,“常久!常久!你不能死!你還得嫁給我!給我生一堆孩子!”
常久背上被箭擦傷,由於躲得太急,又久沒騎馬,這突然襲擊,致使她的腰被扭傷。疼痛使她俯在馬的另一側,一時無法回到馬背上。
聽得蕭烈心神俱裂隙的呼喊著撲過來,疼得呲牙裂嘴的常久不由地厲聲罵道:“蕭烈,你個烏鴉嘴,我還沒死,你嚎什麼喪?誰要嫁給你這倒黴蛋?還生一堆孩子,生你個大頭鬼。”
這時蕭烈已到常久身旁,聽到常久還有力氣罵她,便知她應是沒有什麼大礙,整個人癱在常久面前的草地上,又哭又笑,“常久,你能不能不要嚇我,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難道不知道?”
看他昂藏七尺男子,殺敵是那般不眨眼,竟然為自己擔心至此,常久心下還是微有感動的。不過,此刻腰部的疼痛異常難受,感動亦無法代替疼痛,她咬牙切齒,“嚇死你最好!我難受死了,還不快扶我!我腰扭傷了,背上擦傷了!”
蕭烈滿眼淚,卻又忍不住笑,忙起身扶她,一邊扶一邊說,“我腦子一定是壞掉了,為什麼要送你一匹馬。”
“哎喲,我的娘。要死啊!能不能慢點,人家的腰扭了。”常久又是怒罵。
“你能不能溫順點,還沒嫁人就跟母老虎一般,這哪裡嫁得出去。”蕭烈手下小心了,嘴上卻不讓她。
“蕭烈,你簡直是閒吃蘿蔔淡操心,我嫁不嫁得出去,又無須你養,管你什麼事?剛剛是誰哭哭啼啼要我嫁給他來著?還說要生一堆孩子,臉皮真厚,嘖嘖,噝、哎喲!”
常久特別不能忍痛,一旦哪裡痛不可忍,便會脾氣大變。
蕭烈見她疼得面色都變了,面上浮著一層細密的汗滴,自是十分心疼,但因此得以親近佳人芳澤,溫香軟玉在抱,她那令人迷亂的氣息時時竄入他鼻子中,心亂得亦如亂麻一般,卻又不由地暗喜,又聽得她氣息不穩,哎喲哎喲地綿綿軟軟的叫喚,差點就難以把持。
他哪裡還顧得了避嫌,抱了她,翻身上馬,直奔回她的帳子裡去了。早有太醫得知訊息,奔過來給常久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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