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常恆只得點頭,“是真的嬸孃。”
“是誰家姑娘,叫你叔父託人去打聽打聽,常久小姑娘家家的的,懂什麼。”
“還不知道是誰家姑娘,這才要去看看,設法打聽。”常久怕堂哥不能應對,又接了過來。
常夫人瞪了常久一眼,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冷冷扔下一句,“早去早回。”
這才離開。
常恆等嬸孃走遠了,照著常久的頭上狠狠敲了一下,“久妹,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什麼鬼話都是張口就來,誰像你似的,成天吃飽飯沒事幹,跑去人家相親的地方鬧事。”
常久負手於後,大步往門外走,“怕什麼,堂哥你遲早不都是要娶親的麼?說一下又不會死。我昨天可不是去鬧事,我是去成人之美的。至於能不能成,那也怪不得我。”
“哼!你還成人之美。你倒是挺會安慰自己的。你明明知道那個蕭烈喜歡的是你,幹什麼把人家崔姑娘往火坑裡推?”
常久頓住腳步,側目看常恆,“堂哥,你這話從何說起?是不是你昨天送崔姑娘回去的時候,崔姑娘給你說什麼了?”
常恆搖手,“沒有。崔姑娘什麼也沒說。只是一臉鬱悶。姑娘家的心事怎麼會對我一個大老爺們說,再說了,我又跟她不熟。”
“這不就結了,崔姑娘是自己跑去相親的。我之前又不認識崔姑娘,我幹什麼把她往火坑裡推?再說了,蕭將軍是火坑麼?”
“蕭將軍不是火坑,你怎麼不自己嫁給她?反正他喜歡的是你。”
“蕭將軍成年征戰沙場,他需要的是賢妻良母,你看我長了賢妻良母的臉了沒有?我若嫁了他,他從沙場征戰回來,還得接著在家裡征戰。我們兩個都強勢的人,誰讓誰?”
“也是。誰娶你這種一言不合便要上房揭瓦的主兒,真是沒有安生日子過。你天生就適合嫁給太子,太子家房子多,不怕你上房揭瓦。”
常恆的話逗得常久哈哈大笑。
便在此時,常久和堂哥常恆出了門來,一眼便看見了蕭烈那張陰沉的黑臉上滿布的烏雲。
常恆忙上前,替堂妹打掩護,“蕭將軍早,我這一路正在斥責阿久,怪她不該去蕭將軍的相親會上去鬧。”
蕭烈面無表情地扯了下嘴角,“不怪她,是我叫她去的。”
常久走近來,大大咧咧地笑,“我說什麼來著,像蕭將軍這樣的人,自是大人大量,怎麼會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更何況,我也是為了蕭將軍好。蕭將軍婚事不成,蕭老爺子是不會放他回邊塞的,我那麼做,也是為了蕭將軍能早日回朔方著想。蕭將軍,你今日來,是不是要私下裡會一會崔琬姑娘?若是,常久願為蕭將軍鞍前馬後,不辭辛勞。”
“多謝常大人!蕭某不敢當。君子一諾千金!蕭某今日前來,是踐諾的。常大人不是想去牢裡見闕律啜麼?走呀!”
蕭烈鷹隼似的目光掃過常久,大熱的天常久直覺渾身冷颼颼的,他把君子一諾千金這幾個字咬得非常重,表明他對昨日被常久下套推他入坑非常不滿。
常久鎮靜自若,假裝聽有聽出蕭烈的弦外之音。
她乾笑著說,“去看闕律啜固然重要,但跟蕭將軍的終身大事比起來,並沒有那麼急切。蕭將軍,不如由我出面去邀崔琬姑娘,咱們一同去醉仙居吃酒去?”
“常久!”蕭烈的目光散發出吃人的光芒,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你還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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