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長安不是朔方。這裡有許多的規矩,有許多的束縛,還有許多的羈絆。
他能見到常久的機會少之又少,微乎其微。並不像在朔方的時候,那時候他跟常久雖然是初相識,還不是很熟悉。每次相見,也都談的是公事。但是見面容易啊。想見就可以見,隨時隨地。
不是他跑到常久的屋裡,就是常久闖入他的大帳,雖然多數時候都是在爭吵鬥嘴,你東我西,說不到一起,但那也爽快啊。
不像現在,明明同居一城,相見卻不能見。
圓月不知道何時,悄悄地過來了,給蕭烈送了兩盤下酒小菜過來。
“公子爺,您少喝點。”
蕭烈不理,只管喝。
圓月頓了頓,又說,“公子爺如果有什麼話想對常久姑娘說,又不方便去見姑娘的話,可以寫下來,奴婢願意去給公子爺傳遞。”
蕭烈舉酒剛要喝,聽到這裡,停下了酒,看看圓月,笑道:“說的是啊。你果然聰明,比那幾個突厥女子懂得人的心思。去,拿筆墨紙硯來,我還真是有話要對常姑娘講。挺要緊的。”
圓月得了主人稱讚,高高興興地去了,不一會兒便拿了筆墨紙硯來。
蕭烈提筆揮毫,寫了幾個字,遞給圓月,“拜託,務必送到。”
要說這圓月,也真是個人才,以前只是對街談巷議常久的那些事蹟感興趣,自從知道自家公子爺喜歡常久姑娘後,便對常久身邊的人留了意,自然知道綠柳是常久的貼身丫頭。
這日拿了公子的書信,直奔常府來找綠柳,因常久前些日子剛被刺客所驚,常府上下門戶還是比較緊的。
圓月自然不敢說自己是蕭府的人,只對看門人說是綠柳的小姐妹,只見一見她,捎幾句話,自己可以不進去,綠柳出來門口說幾句話也行。
看門人見圓月衣著光鮮,料定是有頭有臉人家府裡丫頭,出言對語又十分通情達理,也不疑有他,便叫了綠柳出來跟她見面。
綠柳出來一見是圓月,心下便知是蕭府裡來的人,便走近來問,“姐姐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圓月拖了綠柳的手,走遠了些才說,“我家公子爺有幾句要緊話要對你家姑娘說。可是礙於男女有別,又不好親自前來。便寫封書信過來,請妹妹辛苦辛苦,轉給你家姑娘吧?”
圓月說著,便把書信遞到了綠柳手上。
綠柳笑說,“喲,你家公子前些日子老在我家門前晃悠,我還以為是上門尋仇我家姑娘的。這會兒倒講究起來了。好吧,這倒也算不上什麼辛苦。我替姐姐帶給姑娘,只是我家姑娘看不看,那我就管不著了。”
圓月忙賠笑,“讓妹妹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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