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下人應聲,匆匆去了,“有請房大人。”
房適房侍郎喜容滿面地進來了,一進來就拱手,“恭喜老太爺,房某這次可算是不負所托,來給老太爺報喜了。”
蕭老爺子忙讓座,下人早奉上茶點來。
“怎麼個情況?”
“共五位姑娘,人才都是極出眾的,二位父親外任,三位正在朝中,一聽說是蕭太老爺的孫子,對咱們的門弟,對蕭公子的人品那都是極滿意的,就看蕭公子青眼相加哪一位了。這些姑娘論才貌,那都沒得說,唯一的遺憾就是父親的官位都不是很高,都沒個上三品的,不知老太爺您介意不介意?也不知蕭公子意下如何?”
蕭老太爺聽說,朗聲笑說,“房適,你放心,咱們蕭傢什麼也不講究,只講究一條,只要我孫子看得上,那就是白衣人家也是無所謂的。”
“哎呀,老太爺您這麼一說,我就放心多了,之前還有些忐忑。您老想必也知道,我本人位卑勢微,結交不上那些大官,說不上話。這幾家姑娘,父親都是我相熟的,姑娘的人品才貌也都是瞭解的,保證錯不了。”
“好,好。辛苦你了。”
“這不算啥。老太爺您看,咱們什麼時候安排蕭公子見見這幾位姑娘呢?”
“幾位姑娘都是什麼意思?”
“姑娘們都準備好了。就等蕭公子的訊息。”
“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吧。”
“好!”
蕭老太爺忙命下人備下盛宴,款待房適,兩人邊吃邊聊,興盡方散。
蕭老太爺當晚給蕭烈說這個事,蕭烈當即黑了臉,可是當著祖父的面又不好發作,只得說,“祖父,您這又何必。我已經給您說過。常久姑娘一日不婚,我是不會考慮這事的。再說,常久明天可能就會過來,我在這裡跟一屋子姑娘相親,算怎麼回事?跟人家示威還是咋的?”
蕭老太爺安撫孫子,“你莫急,常直說的是改日,並沒有說的是明日。就算明日來了,那又如何?我只是看你心裡十八隻貓抓撓似的坐臥不寧,給你個機會見見常久。見過也就了了,你還想怎麼地?你別忘了,人家可是跟太子有婚約的。”
“有婚約又如何?你不是也說了宇文貞想作太子妃麼?那朝中情形,這事十有八九能成真。這事要成了,常久會不會作太子妃之外的其他什麼妃,還真難說。我不就有機會了?”
“常久姑娘才十六歲,你都二十六歲了。你等得起麼?”
“等得起。女子青春短暫,我是男子,有什麼等不起的?”
蕭老太爺大怒,氣得鬍鬚都顫了起來,“糊塗!你這次必須完婚才能赴朔方。什麼也不用說了,明日,你必須在這五位姑娘中擇一位!就這樣。”
蕭烈沒法再拂逆祖父,只得扶蕭老太爺回他房裡休息,悶悶不樂地應道,“祖父,你別生氣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蕭烈無奈,思及明日的相親,鬱悶得簡直沒法提了,他提了一罈酒,一個人在後花園的亭子裡渴悶酒,真恨不得馬上跨上馬飛回朔方去。
他因著思念常久,這才應召歸來,若非如此,多派兩個將卒把俘獲押回長安就可,他又何必親自回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