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龍滿臉怒火,“喬三兒,你敢殺我執事?”
“我身為盟內執法長,有何不敢?善道盟條例第三十四條,殘害盟內同仁者,其罪當誅。”老頭子冷冰冰的回答。
“哼!那古銘殺孫建斌在前又該如何處罰?”廣成龍眼露兇光問道。
老頭子直視廣成龍回答道:“善道盟條例第五十二條,將盟內同仁至於險境,見死不救者,當叛盟論處!”
廣成龍大笑,“哈哈,見死不救誰能證明?”
這時候白姑娘一步站出,“廣會長這個本姑娘可以證明,剛才孫建斌的一番話我都聽的清清楚楚。他早來了看到我們激戰,完全沒有出手相救,難道廣會長您也早就來了不成?”
“你~”廣成龍無言以對氣的臉色鐵青!
這時齊權站了出來,“這件事廣會長毫不知情,我和妹妹跟隨廣會長處理完城東大魔事件之後才到此,提前也安排了孫家兄弟助陣,沒想到這兩個畜牲見盟內兄弟生死於不顧,真是死有餘辜!不過此事一定內有隱情,我們回盟在從長計議,當務之急是古銘和白姑娘的傷勢,以及做好死者的善後工作。”
齊權心機深沉一下把話題轉移到死者身上。
白姑娘打了個圓場,“好了這些事都過去,就按照齊兄弟的意思辦吧。我也相信廣會長看到我們苦戰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喬老頭又開口道:“善後之事不是四人,是五人。”
大家都是一震,不約而同的開口問道:“還有誰?”
喬老頭一下蒼老了許多,老淚橫流哽咽道:“張佳安也戰死了,人還在殯儀館。我的三個徒弟啊!”
古銘聽此訊息猶如雷擊,“啊”的一聲長嘯,此刻古銘有些看不明白這個世界了,就因為自己有個奇怪的眼睛,就使得保護自己的師兄老王和鋼子,和親人一樣的師弟佳安,還有救過自己的金硯法師,一天之內都死了,到底是為了什麼?
古銘近乎癲狂的問師父:“師父你告訴我,他們的死是不是和我的眼睛有關,是我害死了他們,要這眼睛又何用,只會害人。”
古銘情緒越發激動,舉手握著缺一就向自己的左眼刺去。
師父一把抓住古銘的手,古銘還在不停的用力,師父大喊一聲:“與你無關,都是因為錦盒!”
錦盒二字一出,四周空氣頓時凝固,廣成龍,齊權,白姑娘神情各有變化。
喬老頭氣血攻心加之內傷在身,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古銘急忙攙扶住師父。“師父,徒弟錯了,你不要生氣!”
廣成龍假惺惺的上前攙扶道:“老喬你沒事吧!到底怎麼回事!”
老喬手一甩:“不勞煩廣會長操心,把我孩子們的後事辦好就行了,白姑娘帶我去見白龍。”
“好的,喬叔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影子抓緊安排車過來!”白姑娘吩咐道。
老喬一看事情已經安排好了,轉身走向鋼子和王文傑屍體處。步履蹣跚的將鋼子的頭顱,老王的手臂,撿了回來!
半夜的秋風,帶起陣陣寒意與悽涼,枯黃的落葉在路燈的對映下片片散落,燈影中的老喬跪在兩個徒弟的屍體前,嚎啕大哭!“還我鋼子,還我文傑,還我佳安,師父對不起你們!”
白發人送黑發人,一個遲暮老人哭的如此撕心裂肺,白姑娘抱著蘇醒的青衣已經哭成淚人!自行療傷的殘刀轉過頭,偷偷的抹淚!
古銘跪在師父旁邊,淚眼滂沱,雙手指尖抓進土裡,摳出深深的血痕。
靈車將四具屍體帶走,廣成龍和白姑娘說道:“老喬就拜託姑娘了,和白老爺子說明天我到府上拜會,其他事情等老喬傷好了再議!”說罷和老喬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客套話,冷冷的看了古銘和兩個鬼王一眼,和齊權齊茹開車離去。
古銘看到廣成龍走後急忙問到:“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打傷了您!”
師父回答:“這些事我們回去再說,你先招呼你的朋友!”
古銘點頭道:“感謝兩位鬼王出手相救,答應二位的事,古銘不會食言,需要我怎麼做,兩位鬼王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