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上官如煙微微一驚,努力壓下心情的起伏,回轉身子,只見一臉似笑非笑的龍天煦正慢慢的走近自己。愛琥濾尖伐
看著龍天煦,上官如煙緩緩對身旁的翠竹說道:“你去馬車那兒等我。”
翠竹一臉疑惑的看了眼上官如煙,還是對龍天煦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我從沒覺得這世上的事情有巧合之說,但是,今天晚上,和四皇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碰面,又使我不得不相信這世上真有巧合之事。”看著慢慢走近的龍天煦,直到鼻端再次被一抹清草香味所充斥,上官如煙不動不搖亦不躲避的淡淡說道,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疏遠的淡淡笑容。
“太子妃的心計城府不是一日二日了,只是今天晚上,我才知道,太子妃還能如此的能言巧辯。只是,我很奇怪,太子怎能放著如此一位佳人而不管不顧?”說著,也不給上官如煙半點回答的機會,冷冷一笑,接著說道:“我一直覺得,太子的為人處事光明磊落,今天晚上才知道,他竟然也會利用一個女人而達到他的目的。”
“四皇子的話我不明白,太子只是要我為皇上送上賀禮,僅此而已。。。。。”
“噢?”龍天煦挑眉一笑,冷冷說道:“既然太子妃如此想,那便算我多心了吧。”說著,抬首看著夜空,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上官如煙說道:“有時候人總會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今夜看似星光奕奕,實不然。。。。”說著,轉眸似笑非笑的看著上官如煙,低低說道:“明日便是風起雲湧,狂風暴雨了。”說完,轉身向宮外走去。
上官如煙呆呆的愣在原地,看著漸漸隱於夜色的龍天煦,眉頭不覺微微皺了起來。。。。
那夜過後,一切便恢複到了從前的樣子,上官如煙每日裡依舊呆在自己的院落,只是,自那夜心裡産生的不安,卻一日比一日重了起來。。。。
首先,便是皇上龍擎天自那晚壽宴後的第二日便又一病不起,這一次的病情比以前好似更加嚴重了起來,而國事也因此全都交由鎮國大將軍龍天佑來處理。不得不讓上官如煙想起那晚龍天煦的那句話,心情更加的擔憂起來。
其次,便是龍天傲的聖旨,那晚壽宴之時,皇上龍擎天已經說過要太子擇日返京,聖旨已下,為何卻遲遲沒有龍天傲返京的動靜?是沒收到?還是因為別的原因耽誤了行程?這讓上官如煙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便是聽說自從皇上再次病倒,國事全由鎮國大將軍處理後,四皇子龍天煦便稱病一直在家休養,再沒上朝過,這再一次讓上官如煙覺得,近幾天的事情定有隱情,只是內裡到底是如何一會事,她卻怎麼也想不明白。也因此,擔憂一日比一日更甚。
轉眼自那晚壽宴後已過去十五天,這天,天剛矇矇亮,上官如煙便被一陣陣鐘聲所驚醒。不安,突然湧上了心頭。
快速起身,隨意披上一件外衣,剛剛走到房門前,便見翠竹一臉驚慌的走了進來,看到上官如煙,用略顯驚慌的聲音說道:“小。。。小姐,皇上。。。。皇上殯了。”
龍擎天的突然離世,讓整個天龍朝都突然陷入到一種傷悲之中,因為太子不在,因此,所有的大小事宜理所應當的全都交由了鎮國大將軍處理。
“小姐,這種時候,你這是要去哪兒呀?”一身素服的翠竹邊走邊低低說道。。
同樣一身素服的上官如煙看了一眼翠竹,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擰成拳,輕輕說道:“我要去證明一件事。”說完,再不發一言,快步向前走去。。
自從皇上龍擎天離世後,按理說應快些接回遠在錦竹城的太子龍天傲,登基以穩定民心,可是,自從京城大小事宜全由龍天佑接手後,他並沒有急著派人去接太子龍天傲,而是頻繁的調動部隊,把京城圍了個水洩不通,這不得不讓上官如煙忐忑不安起來,雖然,她不想往壞處想,可是,事到如今,在一些事情漸漸明朗之前,她又不得不往壞處去想,於是,這天,她便趁天未明,夜未散之際,帶著翠竹從太子府的後門偷偷跑出來,只是想去證明一件事。
“小姐,我們為何要來這兒?”站在四皇子府的門前,翠竹一臉疑惑的問道。
皇上殯天,眾皇上理應進宮守喪,可是,四皇子龍天煦卻已身體抱恙為由,只在皇宮內守了三日國喪,聽說便回府養病了。事到如今,上官如煙知道,如若自己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這裡便是唯一的出路。
站在掛著白幔的府門口,上官如煙深深吸了口氣,抬步邁上了臺階。
抬手輕敲,不多時便聽到門裡傳來腳步聲。厚重的木門隨之開啟,走出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老人,看穿戴應該是府裡的管事之類。
管事看了一眼上官如煙和她身後的翠竹,恭敬地微微行了一禮,低低說道:“可是太子妃?我家王爺正在裡面,請。。。。”
上官如煙努力壓下微驚的心情,點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在管事的帶領下,上官如煙和翠竹在走過幾道迴廊後,便來到了間房門前,管事恭敬地對上官如煙說道:“太子妃,我家王爺就在裡面,請你一個人進去吧。”說完,推開了面前的房門,低低說了聲:“請。。。。”
“小。。。太子妃。”身旁的翠竹急切地喊了一句。
上官如煙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翠竹不要驚慌,便從容的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裝飾的極為素雅,不像太子府般的富麗堂皇,入目的只有一桌兩椅,桌子上放著一把瑤琴,旁邊的內室被一掛珠簾所遮擋,讓人看不到裡面的情形,如果不是空氣裡那股淡淡的好味的青草香味,上官如煙還以為這屋裡沒有人。
“你終於來了。。。。”隨著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就聽珠簾一響,一身素色衣袍的龍天煦輕輕走了出來。
上官如煙雙手緊握,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慌,用一抹平靜如水的聲音說道:“我從來不知道,天龍朝的四皇子還精通佔蔔之術。”
“呵呵。。。。”龍天煦哈哈一笑,坐在椅子上,看著上官如煙,微微搖了搖頭,抬手輕輕撫摸著面前的瑤琴,像是沒有聽到上官如煙的譏諷之言,低低說道:“月未落,日未升,不知太子妃到我這兒所謂何事?”
再努力深吸了幾口氣後,上官如煙用一種堅定的目光看著龍天煦,低低說道:“我想要王爺出城。”
坐在椅子上的龍天煦身體一怔,目光依舊盯著面前的瑤琴,沒有說話。片刻,收回手,轉首抬眸,看著上官如煙輕輕說道:“要我出城去接回太子,對嗎?”
。“是。”上官如煙堅定的回答道,因為她知道,自從自己踏進這裡之時,便已經沒有回頭之路,也知道,龍天煦既然已經算準自己會來,那麼自己來這兒的目的他早已心中有數,也因此,不再隱瞞什麼,痛快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龍天煦許是沒想到上官如煙會如此痛快的不加隱瞞的回答了自己,眼裡閃過一抹費解的光芒。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近了門口的上官如煙。
“你怎麼覺得我會聽你的話去接他?他回不回來,與我何幹?”在離上官如煙只有半步之遠的距離時,龍天煦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