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也許就要入冬了,新的一年也快要來了,陳歌行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躺在床上耳旁又傳來了向遠的聲音。
她還記得,那時她自己的內心有些慌張,衝著向遠,像是發現了什麼特別可怕的事一般。
“那向陽跟我說的那些事……還有……還有他還說他喜歡我。”
明明在陳述事實,可不知道為何她的聲音越來越沒了底氣,她甚至不知道那晚衝著自己吐著酒氣,吻著自己的人究竟還是不是向陽。
不知道為何自己得到了答案,找到了那個心裡夜夜所夢的人了,可卻沒太多的開心,甚至還有點失落。
她有點搞不懂了,向遠還是向陽,這兩個男人,彷彿是給自己的選擇。可她陳歌行哪有這等本事,還有選擇可選。
心裡很不是滋味,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長得像我,我喜歡你。”
向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歌行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她才回過神來。
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數的光亮從四面八方湧了進來。
她有個荒唐的想法,向陽所做的一切對自己說的一切,會不會都是向遠安排的。
如果是真的,那太荒唐了。為什麼他不能以自己的身份來做這些事,如果是真的,那向陽演的真好。
“就是和你想到的一樣。”向遠開口。
陳歌行從床上坐起,甩了甩腦袋,越是不去想這件事,腦海裡越是回憶這件事。
她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原來喜歡一個人是可以裝出來的。”
看著沙發上那條一直沒有收拾的毯子,陳歌行說出了心裡的話,心頭湧上一陣酸楚。
桌上的手機傳來了震動,是向遠打來的。
“我在樓下了,用我上去嗎?”向遠說。
“不用,就一個行李箱,你等我會。”陳歌行拒絕後,電話那頭只是輕吐了個好就結束通話了。
按照向遠的說法,如今向陽已經出國了,黃氏那邊也注意到陳歌行,如今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搬來向宅。
陳歌行一開始是拒絕的,但向遠又跟她說了養父母被黃氏留在國外的事,這才同意下來,跟夏梁梁說了個藉口。
她把行李箱拉到了門口,在關燈離開前她又想起向遠叮囑自己的話。走到書房,墊著腳從書架頂上取下那個鏽跡斑駁的鐵盒子。
這才乘著電梯下去,回家後她第一時間洗了個澡,沖走身上的酒氣。現在頭髮還沒幹,她只好批在身後。
小區門口就停著向遠的車,陳歌行走到後面把行李箱放進了後背箱內,這才拍拍手坐到車上。
車內還是那陣熟悉的冷杉味,陳歌行今晚穿的一條黑色的百褶裙,以為白天日頭足,晚上不會冷到哪去。
光著白腿,沒有任何保暖措施,這剛一下樓片刻,腿就被吹的慘紅。
向遠目視前方,打著方向盤啟動著車子。
“想吃什麼?”
陳歌行想了好一會,也沒什麼想吃的,只好搬出萬能的“隨便”。
向遠皺著眉扭過頭來,對著陳歌行上下打量了一番。
“沒有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