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當年是黃氏對陳氏做了手腳,導致陳氏一夜之間宣佈了破產?為什麼黃氏要這樣做?”
陳歌行還是聽到這些事,在他記事以來只記得自己的父親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中年男人。
“當年陳氏和黃氏可是對家,你父親為人太親和,跟本沒注意到那時候的陳氏是多少人的眼中釘。槍打出頭鳥,在陳氏最高的時候一下子攔腰斬斷,這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做到的。”
向遠就如同一本百科全書,機會是陳歌行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不過十幾年過去了,每當他提起這件事時,心裡總是感慨萬分。
自己的那個父親,才是真的商業奇才,向氏永遠都是受益的那方。
“所以這和那場車禍有什麼關係,難道是……”陳歌行震驚的停下了自己的想法。
向遠點點頭,“對,是黃氏精心安排的。後來你的父親加入了向氏,那時候的黃氏除掉了陳氏後,就想打向氏的念頭了。
黃氏也是那種後起之輩,一直來都中規中矩,不算太叫的上名字,但就是在陳氏成立前幾年,他就一躍成為江城第二的集團,甚至有超越向氏的念頭。”
向遠換了個姿勢,往後靠著,說了太多的話,嘴巴已經有些幹了。
“黃氏突然這麼成長快速一定是有原因,你父親和我父親就聯手,查了十年,終於整理完黃氏違法偷稅漏稅,陰陽合同,騙投資等等惡行。”
說到這,向遠眼底都不經意的閃過一道厭惡。
“那黃氏現在是不是已經沒了,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了,是不是?”陳歌行失去了十年的記憶,像是突然間回來一般,不過還是十分破碎。
向遠搖了搖,站了起來走到視窗,望著窗外的陽光,他伸出了那隻蒼白的手,絲絲熱流穿過面板。
“黃氏不知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當年所有的證據都在你父親那。那場車禍後,黃氏的人就來過,為了保護你的安全,證據只能在向家手上,他們這才沒有對你動手。”
“可我一點也不記得了,你說的那個證據我也沒有任何的印象。”陳歌行坐在位置上,越想回憶,越回憶不出。
向遠繼續保持著剛才那個動作,沒有直接回答陳歌行的疑問。
“最近我得到訊息,黃氏那邊已經開始懷疑了。所以我沒辦法,只好把向陽叫回來,讓他在你面前演一場戲。你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以為這樣就能喚起你失去的記憶,雖然那場車禍對你來說特別的痛苦,但一天找不到證據,黃氏那邊一天不會罷休。”
“其實我也有想過,當面去問你,到我心裡又不太願意,忘記那件事也許對你拉說是件幸福的事,你又何必捲進這場戰爭中呢。”
向遠動了起來,從桌上的綠植下抽出幾張方塊,遞給了陳歌行。這幾張照片都是陳歌行認得,有那次在安全通道遇見的黑衣人,有放在門口的信封,還有裝有扳手的快遞盒子。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向遠的手,他知道陳歌行要問些什麼。
“當年車禍發生後是鍾叔先趕到的,那天黃氏的人就在身後,鍾叔拿著扳手敲開了玻璃,把我們送到了醫院。後來我父親又動了點關係,將我住院的記錄銷燬了又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別人只能知道,那場車禍僅僅是你和你的父母外出,黃氏也因為我們說法,認為我們已經拿到了證據。”
“這才有了十年的安穩,可惜紙終究包不住火。”
向遠又坐回位置上,藍天上正好飛過一隻落單的大雁,不知他還能不能撐過這個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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