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海又開始翻湧了,巨浪侵襲而來,少女以身護住懷中琉璃盞,卻終究敵不過。
天火滅了,那麼他的心....就不在了,找不回來了。
過了很久,臉上還是溼溼的,涼涼的,很鹹.....
是當時拍打來的海水,它們一直,一直不肯幹.......
———
“大人!大人!”
迷糊中聽到外邊有人叫門,青禾坐起身,抹了把溼涼的臉。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看了眼天色,大約五更天,不開心了!
“抓住......抓住.....嫌犯了!”屋外蔡左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什麼!”蔡禾驚訝得托住了下巴。“知道了!你去堂上候著,我馬上就來了!”說罷就掀了被子下床穿鞋。
等等!不是伏在床沿睡著的嗎......
算了,先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還是趕緊去看看自己是不是得姓蔡!
推開門,看見依在門邊的風不器,臉上的面具反射了月華,使得眼睛深深埋進黑暗,看不清顏色,就像那沒了天火的琉璃盞,最後只剩下冰冷。
穿過迴廊,並肩而行的兩人一路無言。
————
“大人,請上座!”
正經危坐於堂上的蔡左道,一身官服齊整,頭頂明鏡高懸,一派肅穆。
啪!驚堂木響
“升堂!”
“威~武~”
“帶人犯!”
如花、似玉一左一右架著一名中年男子丟到了堂下。
跪在堂下的中年男子粗布麻衣,面容黝黑,身形高大,手腳粗糲,卻又不似尋常的莊稼漢子,他直挺著背脊,即便是跪於堂下,也還透著幾分鐵骨錚錚。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堂上蔡左道喝問。
“草民乃夜郎縣莞北村人氏,名叫張舉。”
“張舉!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幾位孕婦全是我殺的。”
......這麼快就認罪的.....一點都不給蔡左道機會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