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過來!”
“嚴子惠!”
吳駿珂怒聲叫著她的名字。他攙扶著安靜,他把安靜交到阮清手上。
他走近嚴子惠,被警察攔下,他示意沒事,繼續往前走。
“你知道我當時發現你還活著,我有多興奮嗎?我飛到美國,走進嚴衛城家裡,看到你真切的在我面前,我有多開心嗎?”
吳駿珂一步步往前走,嚴子惠一步步往後退。“我把你接了回來,可安靜走了。你知道安靜走的時候,我萬念俱灰,但在你們之間,我選擇了你!我飽受著,別的男人代替我追去了國外,照顧我心愛的女人!所有人都罵我,連我自己也唾棄我自己!可我還是做不到不管你,因為這世界上,我是你唯一的希望。我不是聖人,我也會痛的!”
安靜的心被觸動。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你為什麼要回避我?”
嚴子惠的視線是模糊的。
吳駿珂指著自己的胸口。“我這裡是心髒,有血有肉的。一開始我對你避而不見,是想讓你好起來,另外我也是一片混亂,我理不清楚,我對你的是愛,還是一種責任。後來我才知道,那就是一種責任,我根本放不下的責任。”
“每發現一件事情,我就以為是你精神狀態有問題,或者因為你以前受到的陰影還籠罩著你,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勸解我自己。哪怕我知道程帆的事情和你有關,安靜最後平安無事,我也不在追究你了。”
吳駿珂轉過身。“安靜,你說的沒錯,我最愛的不是你,是我肩膀上的責任。我配不上你。如果換了是王錨,他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吳駿珂搖了搖頭。“我說錯了,如果是王錨,他根本不會從記者會離開。”
“把刀放下,跟他們走。只要你能從牢裡出來,我還是會照顧你的。”
吳駿珂不想再看見任何人付出代價。
嚴子惠的刀被吳駿珂拿了下來,他馬上把刀交到了隊長手上。
安靜上前拍了拍吳駿珂的肩膀,表示安慰。
突然聽到一陣慌忙的聲音,緊接著一聲慘叫。
安靜轉頭一看,嚇到花容失色。
井聞遠背部中刀,倒了下來。
就在大家都以為嚴子惠俯首就擒時,她不知道從哪裡又拿出一把刀要刺向安靜,井聞遠就在一邊,他想推開安靜阻止,可那刀刺中了他。
嚴子惠在一陣罵罵咧咧中被警察帶走。
“叫救護車啊!我們不是叫了救護車在外面等的嗎?”安靜大叫了起來。
“剛剛以為沒事,讓他們走了,我這就叫他們回來!”現場亂做一團。
林博脫下外套,按住井聞遠出血的地方。
“安靜……”井聞遠拍了拍在他身邊的安靜。
“你別說話了!”安靜捂著井聞遠的傷口,血不斷往外流。
“大意了,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躲遠點了。”井聞遠感覺自己說話吃力了起來。
“這一刀好像刺中我要害了,我趁著……趁著還能說話,留幾句遺憾啊!”
“你這禍害能活千年呢,有什麼遺言!”林博的臉色煞白。
井聞遠喘著粗氣。“要是王錨醒了,替我告訴他,他這債我還清了,替他保護住了你啊!盡管……盡管……我……我不是誠心誠意的!”
井聞遠的血染到了地上。
“你他媽的,能不能不說話!”老周也圍了過來。
井聞遠說話接不上氣了。“我最後和你們說一句對不起,我這人太孫子了。”
井聞遠抓住安靜的手。“千萬……千萬和小蓉說,趁兒子小不懂事給他……給他找個爸爸。讓兒子……在……在父母雙全的家庭裡長大。”
安靜的眼淚奪眶而出。“你神經病啊!我才不傳這個話,你自己去說去!還有,你欠人太多了,死也太便宜你了!”
井聞遠聽見救護車的鳴笛聲,可他覺得晚了,等不急了。他看見了他父親,剛才他只是隨口胡謅的說,要死的人都能看見那邊的人來接他,原來是真的。他閉上了眼睛……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繾綣權情》,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