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對你寄予了厚望,我怎麼能妨礙你求學的道路,你可是要繼承你父親的衣缽的。”
“說人話!別老拿我爸出來說事!”蘇裴不依不饒。
“老師對我如此器重,我泡了他的女兒,你說像話嗎?”詹立鯤又拿起小籃筐裡的小餐包吃了起來。
“那你就不準備泡我了?”
“小裴,都是有知識的人,別說泡不泡的好不好?”詹立鯤覺得這字眼用的不恰當。
“有知識怎麼了?而且是你先說的,好了,別和我轉移話題,我們的關系,你給個說法。”蘇裴今天定是要討到這個說法。
“我說你學成歸來,再談嘛。你現在是歸來,不代表你學成了。”
“學海無涯,要這樣說,我這一輩子都學不成。又沒個檢驗標準。”
詹立鯤放下手裡的小餐包拍了拍手上沾到的麵包屑。“今天我那個病人,嚴子惠,你給我分析一下她的病情。”
蘇裴拿起倒著檸檬水的高腳杯,喝了兩口。“考我啊!她是utipe personaity。”
詹立鯤有些小小的不服氣,他這個推斷是用了幾次才確認的,怎麼蘇裴第一次就診斷出來,而且是那麼肯定,沒有任何質疑。“為什麼是多重人格,而不是雙重人格?”
蘇裴點的沙拉上餐了,她用叉子撥弄著。“這些蔬菜裝在一個大碗裡,可是它們還是個體。是嚴子惠的眼神,至少出現了三種完全不同的眼神,溫和的,果斷的,和陰暗的。”
詹立鯤點頭。
蘇裴得意的挑著眉毛。“師兄,我分析的很準吧?是不是學成了,你能給我個交待了嗎?我們這樣純潔的男女關系能不能打破了?”
“這個等會兒,我還沒考完你呢。嚴子惠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她……”
“我知道,你下去送嚴子惠的時候,我看了她的病例。她的經歷很容易往另一條路上想,由ptsd引發的被迫妄想症。我也猶豫過,不過我肯定她不是這個。”
“你用什麼作為判斷的根據?眼神?”
“不。如果是被迫妄想症,她會肯定我倒錯了水給她,就是故意的,然後引發她的腳被燙傷,也是我算計好的。而她的想法並不是這樣的。主人格的她並不在意這件事情,後續人格之一把責任歸結在我身上,後續人格之二,不滿意我的做法,需要懲罰我。她並不是心機有多深重,因為當三個人格來回切換的時候,人的肢體語言,眼神,散發的磁場都是不同的,所以她一定是多重人格。”
蘇裴分析著她的據點,這和詹立鯤不盡相同。
“師兄,這可棘手的病例啊!”
詹立鯤切著牛排,想的出神。
“師兄,考完我了吧,我們兩個到底怎麼樣啊?”蘇裴再次催促。
詹立鯤放下餐刀和叉子。“小裴,這個病例……我沒什麼把握,但不能錯過。”
“那你能錯過我嗎?我爸早說你是個書呆子,現在看來,你是成痴了嗎?我都問了你一晚上了,除了討論病人的病情,你當別的都聽不見嗎?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意思?”
蘇裴氣呼呼的嘟起嘴。
“我從高三就像你表白,你每次都換個新理由,也不說對我沒意思,你準備幹吊著我到什麼時候?”
詹立鯤對著小佳人當然是有愛的。“小裴,蘇老師……”
詹立鯤指出他們兩個的障礙。
“你別蘇老師長,蘇老師短的,我爸那邊我去說。”蘇裴負責排雷。
詹立鯤繼續刨坑。
“我工作很投入,不能像別的男朋友一樣,隨傳隨到。”
“沒關系,我可以隨傳隨到啊!”蘇裴跟在後面填坑。
“嚴子惠這個病人……”
蘇裴緊張的說。“嚴子惠你看上了?”
詹立鯤無奈笑笑。“你這小腦袋往哪裡想,怎麼可能?我的意思,這對我的職業生涯來說,是個新突破。有難度,但又極具魅惑。”
蘇裴瞪著他。“所以你是什麼意思?你又要我等你這個病例完結嗎?”
“如果他們還是決定讓我繼續治療,我會有大量的時間投入在這個病例中。”
蘇裴鬆了口氣。“總之,你就要說你工作忙唄。我給你做助手怎麼樣?反正我剛回國也還沒找到工作。這樣我們工作也在談戀愛,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