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走了?”安靜吐過,又因為吹了些冷風,酒勁過去了一些,但還是醉著,說話也不清楚。
“你醉了,休息一會兒。”王錨怕安靜冷,把身上的大衣脫下給安靜披著。
“我沒醉,我不冷,我不要披。”安靜倔強的拒接著王錨的話和衣服。
王錨還是把衣服給安靜披上。“你沒醉,是我醉了。”
“你幹嘛要對我好?”安靜的手指輕輕的點著王錨的胸口,人前後的晃動。
寒冬臘月,王錨脫去大衣,只穿了襯衣和一件羊絨衫,他來回的搓著手。
安靜扯開身上那件王錨的大衣。“我不要你的衣服。”
安靜把衣服扔在地上。
王錨撿了起來,拿在手裡。“衣服不披就不披吧,我送你回酒店吧,外面冷。”
“不要!我不回酒店!我就要露宿街頭,反正我一直都是無家可歸。”
午夜的街頭,氣溫在0度左右。安靜說話呵著白氣,淚水流下還沒到下巴已經沒了餘溫。
“聽話,回酒店,你會著涼的。”王錨第一次有了想打吳駿珂的沖動。
“著涼怕什麼,我又不是你,著涼感冒吃藥都會死!”
王錨這次與死神的交易,讓安靜每次想到都自責萬分。她不堪這樣的重負。
街上刮過的風,帶來的是刺骨的寒意,更刮來了安靜的悲傷。
“那你是不是打算不兌現你當時的承諾了?”王錨扶著安靜的肩膀。
安靜搖頭。“我已經很努力了,我真的很努力的吃飯,睡覺,我今天買了好多東西,但我還是不開心。為什麼我心就是疼?”
“疼是正常的,這事情才發生多久,如果你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們那段是什麼?”王錨翻遍所有的口袋都沒找到紙巾。
“王錨,有沒有什麼藥吃了就能忘記一切的,我不想當我從來沒認識過他,也從來沒認識過你,我寧願從來沒有人對我好過,我寧願從來都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愛。”
王錨一把拽起安靜的手,要沖去馬路邊攔車。“我帶去你找吳駿珂!”
安靜掙脫。“我不去,我一輩子都不要見他。”
“去把吳駿珂搶回來!”王錨對安靜嚷著。
這是今天第三個人對她說這句話了。第三個人!她萬萬沒想到是王錨。
安靜平靜了些。
“要不要去搶?”
安靜搖頭。“他愛的從來就不是我!他愛的是嚴子惠的替身,我恰巧就是。我搶什麼?我憑什麼去搶?”
王錨輕柔的摸了摸安靜的額頭。
以前安靜情緒激動的時候,王錨就這樣輕輕的摸著她的額頭。“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都相信吳駿珂是愛你的,別再這樣想了。無論你們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是什麼,但你別看輕自己。你安靜不會是任何人的替身,沒有一個人的光芒能蓋過你!”
安靜的酒又醒了一些。“對不起,我現在是神經病!我都不知道我要幹嘛,我覺得好多人關心我,我不能再讓關心我的人擔心。我裝的沒事,可是我裝的好累。”
王錨用手擦著安靜的淚水。“不用裝。痛就叫出來,不開心就大聲的說,你不開心了。”
“嗯!”安靜啜泣點頭。
“那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還活的好好的,你別再自責了。我為你做什麼都是開心的,你就讓我做我開心的事情好不好?”
王錨意識到這件事情他沒做好結尾工作,現在要補救。
“我……”安靜的話提起放下。
“什麼都不急,別給自己思想負擔。知道為什麼我前些時候電話也不打給你,訊息也不發給你嗎?”
王錨把自己手裡拿著的大衣給安靜披上,這次安靜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