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阮清好奇。
林博靈機一動。“比爆炒腰花還貴!”
老周已經沒脾氣了,對待“腰花”這兩個字已經和王錨隨口爆出的“滾”字一樣,免疫了。
阮清倒是大方,從不建議他們稱呼她為腰花,她反而覺得朋友之間這樣的玩笑非但無傷大雅,還來的親切。
氣氛逐漸的熱鬧了起來。他們從麻婆豆腐聊到了豬腰花,又從豬腰花彎到了如今外賣雜亂的話題上,話題一直歪著。
奶白色的湯底變的渾濁,桌上的菜基本見底,阮清在檢討自己又吃多了。
大家聊的太投入了,沒注意安靜一個人喝了多少酒,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桌上多了幾瓶黃酒和白酒。等他們發現的時候,酒瓶差不多就見空了。
安靜醉了,第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露出明顯的醉意。
阮清陪著安靜去廁所吐了。
吐完扶著回包廂。
王錨正在買單,服務員正在和他核對金額。
阮清扶著跌跌撞撞的安靜走了進來,安靜坐下,奇怪的看著服務員。“他是誰?”
“服務員,我們買單了,等會送你回去。”王錨把自己的卡從錢包裡抽出給服務員。
安靜把卡拿到自己手裡。“都還沒吃完呢,買什麼單?那個……”
安靜話說到一半,好像是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閉起眼睛想了想。“啊!我想起來了,羊肉啊,再給我來兩盤服務員。”
安靜兩手各豎起一根手指,想要比出個二。
這服務員年紀還小,人有些木訥,一般服務員看見這樣的人都不會理睬,知道就是喝醉了。他看著安靜比出的手勢,心裡還了一下。
“小姐,你是要兩盤,還是要十一盤。”
安靜看看自己的手。“兩盤。”
王錨又抽出一張卡。“她喝多了,買單吧。”
老周和安靜同事那麼多年,見識過安靜喝多的時候,從來只是去廁所吐,吐完走人,或者就近找酒店睡覺。這樣的情形倒是第一次見。
大家都知道安靜的心裡還是苦的,只是不好發作而已,借酒消愁也實屬正常。
安靜把王錨的卡用力一折二,扔在了火鍋的鍋子裡。然後嘿嘿的傻笑。
林博馬上用筷子去夾。“看來是真的喝多了。”
王錨看看自己的卡。“隨她去吧。”
結完賬,他們走出香樓。
今天開車來的只有阮清,但她也喝了酒就把車停在了香樓的門口。阮清不放心安靜要送她回酒店。但王錨說他一個人送就可以了,大家都累了,就散了吧。
老周覺得他是處於男人之間的心照不宣,帶著阮清回去了。
林博覺得他們兩個人在聖託裡尼都過來了,在這裡更不用別人操心了,他沒多的客套,自己打車走了。
老周和阮清上車走的時候,安靜深深的鞠了一躬,嘴裡大聲的說:謝謝。
林博上了車,起步要開的時候,安靜又是如此。
也林博也覺得心酸了起來。
王錨扶著安靜,準備打車走,安靜東倒西歪的站立不了。
車來了,安靜在車上鬧了起來,不肯去酒店。司機以為王錨是下流呸,所以不敢載他們。
他們往前走了一些路,路上有長凳。王錨先讓安靜坐下,想等她醒醒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