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她走的那天,機場,她親了我一下,只有這一下!”吳駿珂突然想起,這最後的自辯。
雪山又笑了。“呵,好純潔啊!”
“你以前說,我們這樣是歲月靜好,我說我想起胡蘭成在和張愛玲的婚書上寫,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但當時我想到是另一句話。”
安靜深深的吸氣。“琴瑟在禦,莫不靜好。我曾說過,你們是琴瑟和鳴,看來我沒說錯。”
吳駿珂這時候覺得,安靜為什麼要讀那麼多書!
“你說我是潑婦……”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急了……”
他們互相打斷著對方的話。
“是啊,為什麼我要變成潑婦?因為我愛你!”
安靜一句“我愛你”讓吳駿珂決定再也不對安靜說一句重的話。
“你聽肖邦,聽莫紮特。我欣賞不來,我聽通俗歌曲,我聽周傑倫。”
安靜控制不住眼淚往外流,但她還是不讓自己哭的難看。“我特別喜歡方文山的詞,其中有一首菊花臺,也許你沒聽過。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吳駿珂沒聽過這歌,但猜到些安靜的意思。
“億森是你們父子的江山,被人企圖,動蕩。我一身裝備,和你抗擊外敵!”
安靜再也把控不住眼淚的節奏。“為了億森,為了不在大動幹戈!你要我服輸給許雲雲。好!我脫下了戎裝,我不怕,因為你給了我婚紗,我是你最美的新娘。”
吳駿珂哭了。“別說了,是我錯了。”
安靜接著說,“發布會那天,我等著你在所有人的面前,大聲宣佈,我是你的新娘。我甚至驕傲的讓要許雲雲看看,我沒輸,我是幕後贏家!”
“你是,你是啊,你是我的新娘。我這輩子就娶你一個人!”吳駿珂覺得安靜要走了似的,他不能失去安靜。
“你拿著電話,喊著嚴子惠的名字,沖了出去。我丟了魂一樣,不知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實。在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你父母,琴姐擔心極了。”
安靜說話變的艱難。“我不敢讓他們在擔心,我努力吃飯,我等你回來。每天晚上我對著窗子守到天亮,每個晚上的惆悵都只能委婉,深怕再讓他們擔心你的同時再來擔心我。”
“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沒有交代。我怕打電話給你,怕面對不了你,怕在電話裡說不清楚,你誤會了你會離開。”
吳駿珂終於把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安靜還是按照自己的話說:“我曾經也算英姿颯爽,如今我脫下了盔甲,我怎麼就變成了潑婦了,是什麼讓我變成潑婦的?”
安靜的哭泣戰勝了一切的剋制。
“對不起,你打我吧,我不該說這樣的話,安靜我錯了!”
看著這樣的安靜,聽著她的一句句悲涼的話,吳駿珂的心疼和自責在他的體內天崩地裂。
“我累了。不想再爭辯對錯。再說下去,我都會瞧不起我自己。我安靜曾如此高傲,別讓我變的卑微,別讓我變的低階。”
“你不是!是我錯了,你原諒我。”
什麼是天塌了,吳駿珂覺得也就是現在這樣了吧。
安靜摘下婚戒,放在茶幾上。
“你別摘下來,我求你了。我不能失去你。”吳駿珂哀求。
“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還是那個條件。三天後你考慮好了,再給我帶上。”
安靜看著吳駿珂,希望這時候吳駿珂就拿著戒指給她帶上,說以後再也不見嚴子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