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你和老周在一起時間長了吧,怎麼說事情都一段段的,你白天好好的,怎麼見了回客戶就把我約來這裡談魏言齡了?”
魏言齡也不是林博頂要好的朋友,也就打個官司的事情,他嘆息成這樣,一定不那麼簡單。
“事情是這樣的,下午我說去見客戶,其實是魏言齡。他呢一見面就問我井聞遠的事情了,我先開始就打岔說了幾句,後來我才知道他為什麼找我?”
“他的官司和井聞遠有關?”王錨才準備吃口牛肉,聽到這話,放下了。
“他也不確定,把魏言齡告上法庭的是和睦家愛,一家老年護理康複醫院。醫院說魏言齡的公司常年以次充好,而且産品生産地被偷梁換柱。違反合約內容,不誠信。要求道歉賠償,公開承認錯誤。”
“那和井聞遠有什麼關系?”
“魏言齡被告,想私下解決。你也知道一旦原告方申訴,企業形象毀於一旦。”
“那是肯定的。非但沒了誠信,而且這先河一開,和他們合作的人一個個的都會把他們告上法庭。”王錨還是沒聽到和井聞遠有關系的事情。
“魏言齡帶了律師去和睦家愛找秋季耀,醫院的法人。結果去的時候,秋季耀正好送井聞遠從他辦公室出來,魏言齡說,他們看上去很熱絡,”
“你是想說,井聞遠搞的鬼?他有那麼大的能耐嗎?”王錨覺得有可能是碰巧。
“我也覺得是我陰謀論了。可後來我問了幾個同行,井聞遠牽了很多線,在替和睦家愛搞上市的事情。”
“上市?那為什麼這事情打官司,無論被告還是原告,時間點不太合適吧?井聞遠那腦子會不知道這樣做不合適?”王錨覺得這行為有待商榷。
“這家醫院最近出了起醫療事故,我想是不是他們要把這責任透過官司轉移視線。”林博提出自己的觀點。
“那魏言齡什麼意思?”
“他是想井聞遠和秋季耀看上去挺說的上話的,想讓井聞遠去通融通融。但你也知道這中間的關系,他就找上我了。想讓我去和井聞遠商量。”林博說。
王錨可惜了這魏言齡是找錯了門道了。憑著井聞遠的性格,這事就算不是井聞遠的注意,他都會藉著機會弄死魏言齡。
“你回了他沒?”
“回了,我說和井聞遠分道揚鑣了,具體原因我沒說,只說鬧的不太好看,辦不上忙。不過倒是可以介紹幾個不錯的律師給他。”
“這人也是倒黴了。井聞遠和那法人走的近,早晚會知道什麼事情,還不落井下石?讓魏言齡自求多福,拜菩薩都比找律師有用。”
王錨拿起杯子和林博碰了個杯。
“如果井聞遠要是真的在乘人之危,那可真太沒人性了,當初孫笑笑還真不是和魏言齡好了,才甩了他的。”林博想想這事如果真和王錨說的一樣,那真叫人不寒而慄。
“井聞遠什麼人?心裡陰暗又偏執。他認定的事情,有回轉的餘地嗎?”
“畢竟朋友一場,我也不想看到魏言齡結局太悽涼。”林博想到他和王錨瀕臨過邊緣,同理,於心不忍再看見身邊的朋友也和他們一樣。
“林博啊!顧好我們自己吧,哪一天井聞遠要是夠了本,一定會來找我們算賬的。還有,魏言齡你就算想幫。怎麼幫?難道要讓孫笑笑出面去求井聞遠嗎?”
王錨覺得這事情孫笑笑出面還說不定可以。光看井聞遠公司的名字就知道他心裡還惦記著孫笑笑。
“哎……我都說了,愛來愛去這個事情真是要人命!”林博看多了這些事情,覺得孤獨終老還別有一番滋味。
“你怎麼又說到這事上面去了。”王錨覺得林博的話題轉的很突然。
林博又上一根煙。“可不是嗎?白天在公司鬧的這一出。好家夥,程帆就差沒指著你和阮清叫你們姦夫了!”
王錨提到程帆除了嘆氣就是搖頭。
“你看老周平時那麼個隨和的人,都被她無理取鬧到已經發飆了。這一切的原罪,不都是因為這程帆看上你了,你又愛著ann,不從她。你說這愛來愛去的煩不煩?”
王錨覺得有幾分道理。
“再說這井聞遠吧,我也不知道這事情起因和他有沒有關系,但如果他們兩個之間不是夾著孫笑笑,是不是好辦多了?就算我們現在幫不上忙,讓魏言齡自己去找井聞遠幫忙,給他供上點真金白銀,這事不就好辦多了嗎?”
王錨冷笑。“井聞遠這個人,供真金白銀都沒用,哪天供上元寶蠟燭才太平!”
林博想了想王錨這話。覺得認同。
王錨給他和林博都滿上了酒。“來吧,兄弟,我們重新來過,撩起膀子發家致富!”
林博掐滅煙頭,拿起酒杯,用力和王錨碰響酒杯。“否極泰來!”
一年後的今天,同樣的飯店,同樣的兩個人,不變的是兄弟間肝膽相照。
一年前,他們在這裡借酒消愁,潦倒頹廢。一年後,他們還是在這裡,百尺竿頭,暢想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