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見客戶去了,程帆收拾完外面的東西也離開了。
今天開幕,明天公司全員到齊開始投入工作。
王錨最後一個離開公司。
他鎖上門,卷開安靜寫的字。泰來,否極泰來。
王錨找了個老師傅,把安靜的字裱了框。在程帆沒說之前,他就想好了要這麼做的。
老師傅讓他過幾天來拿,他不放心,纏著師傅多加了錢一步不離的看師傅把字裱好。
師傅開玩笑,這字也沒什麼價值,這麼那麼緊張,難道是自己老眼昏花沒看出這是哪個名家的字來?
王錨回答師傅,這是無價之寶。
夾著裱好的字,走在街上。
涼風刮落樹葉,別離挑起王錨的哀愁。
林博來電話,問他要不要一起吃個飯。王錨問了他在哪裡,然後打了輛車去和林博吃飯。
“怎麼選這裡?”王錨放下夾著的字。
“挺效率的,都裱好了。”林博給王錨倒上酒。
“時間如梭啊,以前一寫作文,開頭不是時光飛逝,就是時間如梭。有一次我們語文老師氣的半死,指著改好的作文課本就說,五十個同學,二十八個寫時間如梭,十二個寫時光飛逝。”
林博拿起杯子和王錨幹。
“不是還有十個嗎?”王錨問。
林博哈哈大笑,不能自已。“還有那十個,五個寫一眨眼,另五個寫時間過的真快啊!”
兩個男人都大笑著。
“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兩個在這飯店裡喝著酒,窩囊著,想著就要給人家當孫子去了,這時光飛逝啊。一年過去了。”
王錨的煙又拿了出來。
“兄弟走了一個,來了一個!倒了一家公司,又開了一家公司,起起落落啊!”
“人生嘛,這都不能避免的。”王錨很少看到林博這樣多愁善感,言詞感慨。
“失去,收獲。跌宕起伏。”林博拿起桌上王錨的煙,抽去一根點了起來。
“你今天是怎麼了?”王錨覺得奇怪。
“魏言齡,記得嗎?”林博問。
王錨覺得這個名字熟,但一下子對不上臉,想了一會兒,終於記起來了。“你高中同學,後來和孫笑笑結婚的那個。”
“嗯。”林博一臉愁容。
王錨看他的樣子,不禁大膽假設。“不是死了吧?看你一臉喪氣的樣子。”
“死倒是沒死。就是情況不太好。”
林博今天並不是去談客戶,而是魏言齡約了他。
“情況不好?得了什麼病?”王錨繼續走偏。
“人家活的好好的,沒得病。”林博更正。
“你一句話說幹淨了,別吐一句留半句的。”王錨夾著面前的菜。
“你記得魏言齡他們家是做什麼的嗎?”林博問。
“不記得。”王錨和魏言齡不熟哪會知道那麼多。
“做醫用器材的。”林博的酒沒停過,煙也開始接了起來。
“醫用器材?哦,那怎麼了?這可是個好行當。”
“最近出了點事情,在打官司,要是輸了,形勢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