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確實覺得吳德權今天親切的就像鄰居家的叔叔一樣。沒有平日公司裡那個商場上老奸巨猾的味道。
今天吳德權是吳駿珂和藹可親的爸爸,不是億森的董事長。
回到家安靜脫了鞋就跑回房間還把房間門反鎖上了。
吳駿珂脫完鞋走到臥室門外想開門進去,發現把手擰不動了,他再試了幾下,確定是被反鎖了。“你鎖門幹什麼?”
安靜走到門口隔著門悄聲:“我要把項鏈藏起來,萬一偷入室盜竊偷走了怎麼辦。”
吳駿珂隔門都覺得安靜傻的可愛。“我又不是偷,你藏你的,把我鎖在外面幹什麼?”
“你先忙你的去吧,我一會兒就好。”安靜還是沒開啟門
吳駿珂聽見腳步走開的聲音。
安靜從臥室走出來,吳駿珂面對客廳的落地窗站著。
他好像在想事情,很投入,沒有發現安靜從房間出來。
安靜走到他身後,柔柔的貼靠著吳駿珂的背上,兩隻手從他左右側由下往上的搭放在他胸口。
安靜很少這樣主動的柔情萬種。
吳駿珂想轉過身來抱她,安靜不讓。
“別轉過來,就這樣。”
“為什麼?”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會不會更突然的就走了?”
“你胡什麼!”吳駿珂反應頗大。
他顧不得安靜愛怎麼樣的抱著,轉過身來把她擁在懷裡。“看著我。”
“不看。”安靜把臉結實的埋在吳駿珂的胸膛裡。
“為什麼不看?”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被下了詛咒,或是命數就該獨孤。今天和你家裡人一起吃飯,這樣的家常便飯對我來遙不可及。晚飯後你媽媽把她的嫁妝都給了我,還了好多窩心的話。我覺得好享受,但又覺得不真實,像夢一樣的。我到現在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吳駿珂聽著覺得心疼,他的雙手把安靜箍到不能再緊了。
“你媽媽她會對我好的,這樣她就多一個女兒了,你我能把這話當真嗎?如果我當真了,是不是會顯得我特別自不量力啊?”安靜問的像一隻在地上覓食,膽的麻雀一樣。
“當然能,我媽可是把她的嫁妝都給你了。我從沒見她拿出來過。你看你平時那麼自信,現在怎麼全不見了?”
吳駿珂雖然沒有明,但安靜領會了其中的意思。喬芳音連嚴子惠都不曾贈與,而今天喬芳音卻送給了她。安靜在這一刻覺得自己有勝出一局,她欣喜但有覺得這樣會不會太罪惡了。
“這和自信無關。感情和工作不同,不是努力就會有的。”安靜又略顯無奈。
“要努力的感情都不是真的,以後你只要負責享受就好。”
吳駿珂的臂彎好像襁褓,讓安靜覺得踏實。她用臉蹭了蹭吳駿珂的胸口。“你心跳的怎麼那麼快?”
“因為你在我懷裡。”
“你的懷裡我能一直待下去嗎?”安靜對安全感的需求無窮無盡。
“當然能。”吳駿珂的強烈語氣像是在發誓一樣。
“你現在能抬頭看看我嗎?”吳駿珂問。
“不能。”安靜的腦袋抵著吳駿珂的胸口搖頭。
“為什麼?”吳駿珂想看此時安靜的臉是否如胭脂醉那樣好看。
“因為開心和幸福太重了,壓的我沒有辦法抬頭。”
“傻瓜。”吳駿珂捧起安靜的臉,兩人額頭貼在一起。如果有人在他們身邊,一定會被他們甜到齁死。
他們就這樣抱著,彷彿這一刻的時光像是買了遊戲裡的雙倍稀有物品掉落卡,一切美好翻倍。
茶幾上吳駿珂的手機被調成靜音,螢幕朝下放著隔著玻璃桌面透出一閃閃的亮光。
吳駿珂把頭轉向另一邊,對這閃爍的亮光視而不見,當下除了安靜他什麼都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