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岸良泣不成聲,伸出另一隻手來拔針管,就如他兒子說的那樣,辦不到。
井聞遠走去護士臺。“誰是護士長?”
“先生你好,我是這層樓的護士長,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嗎?”
一位年約四十五歲上下的女人從護士臺後方站了起來。
“十二號床的病人是我父親,你們多費心一些,他怕拖累我們子女,很有可能趁你們不注意輕生。”
護士長緊張,這樣的事情會惹出麻煩的。“先生你放心,我們會多加註意的。”
“你們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有些看著吧。”
護士長有些為難的支支吾吾。
“是不是有別的辦法?”
“辦法倒是有。我們這裡有些老人患有老年痴呆症,在治療身體其他病的時候需要輸液或者插導尿管,但是他們有行為意識,覺得不舒服就會伸手去拔,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徵求了家屬同意,會做一些別的防護措施。”
“什麼防護措施?”
“給病患帶乒乓手套,然後把雙手固定在病床上,限制住病患的手。”
“乒乓手套?那是什麼東西?”
護士長從護士臺下拿出一個給他看。這手套的形狀像一個乒乓球拍,網面的。應該是把手整個放進去,然後收口的地方有繩子。
“就給我父親用這個吧。”
護士長面有難色。
“怎麼了。”
“這是一般失去思維意識,但行為正常的病患我們才用的,而且要徵得家屬同意。像你父親這樣的,意識清醒的我們不能用,如果病患和家屬追究起來,我們可是要記過的。”
“我是家屬,我同意就可以了。如果我父親真的出了差池你們負擔的了嗎?”
井聞遠真的如他說的那樣,他不會讓井岸良就這樣的死去。
“那井先生這裡有份同意書,請麻煩簽一下,這樣的話我們比較有保證。”護士長遞上一張紙。
井聞遠掃了幾眼,拿起護士臺上的筆就簽字了。“我簽完了,快給我父親去套上吧。”
“哦,好的。”
護士長從護士臺下拿了一副全新的乒乓手套出來,走出護士臺往井聞遠父親的病房走去。
護士臺正對面的牆上有一塊看板,上面有當天在值護士的名牌和照片,井聞遠仔細的看了一番,準備等會就去投訴那個叫潘未桑的護士。
他在看板上找到了潘未桑的名牌和照片,今天她是在值的護士。
正當井聞遠準備去找人投訴時聽見護士臺裡有兩個小護士在小聲討論,裡面夾雜著潘未桑的名字。
井聞遠停留住腳步。
護士a。“你看小潘的朋友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