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森的第二場晚宴,真正的饕餮之夜。
晚宴的菜式甚至可以用精彩絕倫來形容。桌上的那一道道,一碟碟,要麼精緻考究,要麼氣勢磅礴。食材用料紮實,不虛張。絕不是那些用蘿蔔雕成各式各樣的造型,擺上桌面,看上去引人入勝,動起筷子來大失所望。
桌上酒的瓶,品種琳琅滿目。除了啤的黃的白的紅的不說,香檳和洋酒也有。
井聞遠悄悄的和王韻說“你家老爺子是要喝死所有員工嗎?”
王韻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
今天這一場,一來犒勞員工的,二是讓各個部門同事之間聯絡感情。
吳德權上臺說了幾句,晚宴就正視開始了,每個部門都會有人準備節目,上臺去助興。
往年請來的司儀,連同這一場也會主持,但昨天那個司儀沒有出現,換了公司公關部的一位女同事。
“我們部門誰去表演節目啊?”林博看著臺上的女同事問。
“你想上啊?你去唄。”老周夾著菜。
“我去幹什麼?表演什麼?胸口碎大石?”
一桌子人都笑了。
第一個表演節目的人上臺了,許雲雲。抱著一把吉他,穿的很文藝的樣子。
“我靠,許雲雲啊,還抱著吉他,昨天沒喝死啊!”老周表情浮誇。
“老周,你至於嗎?那麼點酒,能喝死誰啊?”安靜也感嘆許雲雲的確是個能人。
許雲雲坐在高腳椅上,面前放著話筒。懷抱著吉他。開始撥弄琴絃,頭略微低垂,長發遮住一邊的臉龐。
許雲雲在臺上,彈唱《小幸運》。
老周突然嗤笑。“想想好笑,這算是唱響心聲嗎?她碰到你還小幸運?倒黴還來不及。”
安靜重重的拍了老週一下“幹嘛,碰到我怎麼倒黴了?我又不是掃把星,再說了,人家這是懷念青蔥歲月好不好。”
“她用得著懷念嗎?”老周看著許雲雲就是說不出不順眼。
“八十歲的老太太曾經也是十八的少女啊!”安靜也沒在仔細聽歌。
林博喝了口酒“她也是蠻拼的,一聽就是臨時學的。”
“臨時學的?我聽聽還不錯嘛。”王韻也有一點小心思。
“我們的青春還在懵懂,只能猥瑣的躲在教室,偷看每天經過窗前的隔壁女大隊長的時候。人家林博可就出息了,拿著鋼琴十級證書,調戲學校的校花大姐姐去了。臺上這個,他一聽就知道什麼水平了。”王錨放下手裡的杯子。
他拿起林博的手“你們看看他的手。”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林博的手上,平時沒有注意,這仔細一看,林博的手張的非常好看,手指又細又長。
林博自己也看了看。
“這老兄,以前可是夢想當音樂家的。鋼琴,小提琴,連二胡都會,瞎子阿炳知道嗎?他拉二胡的時候,完全就是瞎子本人啊!”王錨喝了點酒,不比平時那麼寡言少語。
王錨的逗趣引來在座的幾個笑聲不斷。
“那後來呢?”王韻問。
“後來我媽說當作興趣,陶冶一下情操就可以了,當音樂家希望不大,當音樂老師倒是有可能。找個能賺錢的工作,這彈琴拉琴就我的個人特色,以後出門搞物件還能多幾個才藝。”林博無奈至極。
“我曾經的夢想是去維也納彈黑白琴鍵,後來我也只能跑跑證交所了看紅綠箭頭,以前這雙手彈鋼琴,現在只能用來點滑鼠了。”
林博一通自嘲。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你們能不能講點道義,我在扼腕嘆息我的藝術生涯,你們一個個都笑的前仰後合,是什麼意思。”林博自己笑的也是一點也不收斂。
吳德權的主桌在最當中,依次向外圍排開的是一些別的董事會高層,安靜和許雲雲的團隊被排在高層最近的地方。
開席快一個小時了,菜基本都吃的差不多了,聯絡感情的時候到了。
吳德權,吳德智,開始端起酒杯一桌桌的走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