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韻把止疼要給井聞遠,又去廚房給他添了點溫水。
井聞遠服下止疼藥,休息了一下,藥力還沒有散開,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這次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那就不知道了。”
“要不要我找個專家給你看看?”
“你找的專家,有幾個是你爸不認識的?”井聞遠一點點的坐正。
“林薇雨和老周你的打算是什麼?”王韻的關心遭到了井聞遠的拒絕,她也就把話題再搭回之前。
“這個我自有安排,包君滿意就是了。”
藥力已經開始見效了,井聞遠的臉色漸漸恢複,他擦了擦剛剛額頭上的汗。
“好點了?”王韻察覺到他的變化。
“嗯。”井聞遠低低的回應了一聲。
“你晚些還會再疼嗎?”王韻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好像變得牽腸掛肚了起來。
“疼就再吃藥吧,這段時間都習慣了。”井聞遠表示習以為常。
“老是吃藥不要吧。”王韻拿起藥盒,看著藥的成分。
井聞遠拿過藥盒。“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王韻的關心一連被拒,覺得尷尬,沒有再多說什麼離開了。
井聞遠關了燈站在視窗,看著王韻開車離開,狡猾陰沉的本色像是憋了很久一樣,迫不及待的回到他的臉上。
他故意把王韻逼急,讓她自己找上門來。而他只要氣定神閑的等著,他被王韻需要就好。
井聞遠怎麼會滿足於事成後,王韻分給他的那點錢。
錢,他是一定會要的,但王韻給的那些他不放在眼裡。
他更想要的是地位,不是依附別人身後,搖尾乞憐的嗟來之食。
這大半年,他把王韻的性格脾氣摸的非常透徹。他潛移默化的把自己融入到王韻的心裡。他的這張網撒於無形之間,猝不及防的收網,王韻也只能乖乖就範。
王韻糾結於吳德權的父愛情懷中,明明已經萬般寵愛,但還是欲求不滿,所以她是一隻自貶凡間傲慢的鳳凰,等待機會鳳凰涅槃。
井聞遠自知在王韻的眼裡,他的角色廉價。他是王韻用錢買來的工具,事成後可隨手丟棄。他的痴貪嗔,和他的好勝心已經沖破了柵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王韻恐怕到最後也搞不懂誰才是躲在暗處的黃雀。
井聞遠開啟手機,翻看王韻在他沒有回來前,在他家裡都做了些什麼。
他看著手機,最近困擾著他的那一個謎團又被想了起來。那天在酒店,他在王錨和林博來之前,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在兩處極其隱秘的位置放了攝像頭。
他自覺自己能下床後就跑回酒店去拆攝像頭。但兩個攝像頭都不見了,當然裡面的記憶卡一起不翼而飛。他當初怕有人盜了他的賬戶,所以沒有選擇線上儲存,要不然一定知道是誰拿走了。
井聞遠起初懷疑是王韻,但推敲開來應該不是她。
他也懷疑是安靜和王錨,畢竟那天他們兩個最後離開,但是按照時間推算,和這段時間的觀察,也不像他們兩個做的。
不過那兩個攝像頭即便被人家拿到,也只是三個男人打了一架,王錨和林博放棄對他的追究也已經無大礙了。只是總有一點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