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聞遠恢複了一些他的玩世不恭。
“你還沒有說安靜,你準備怎麼辦?”
“知不知什麼叫打蛇打七寸?”開始點煙。
“你被打成這樣,還抽煙?”王韻語帶責備,但又夾雜著些許關心。
“已經被打成這樣,連煙都不能抽了,還不如死了。”井聞遠把煙缸從茶幾上挪近了些。
井聞遠狠狠的猛吸了一口煙。“七寸,是蛇心髒的位置,下手狠準快,一下斃命。”
“你的意思是,你找到安靜的要害了??”
王韻跟著井聞遠的話,運轉起思路。
“我的專業又不是畜牧,我哪裡找的準蛇的七寸在哪裡?”井聞遠故意逗王韻。
王韻被井聞遠惹的一通惱怒,才轉為文火的她又被調為大火猛攻“你什麼意思,耍我玩啊?”
井聞遠摸了摸王韻的背,以示安撫。
“安靜的七寸沒有那麼好找,背景太幹淨了,父母都不在人世了,她自己又是常年單身,大學畢業到現在只換了兩份工作。銀行沒有貸款記錄,更別提信用汙點了。”
“但就是背景太幹淨,反而有很多疑點。”井聞遠也是疑惑重重。
看來井聞遠這段時間不是王韻想象中的“不務正業”,他確實在“做事”了。
“照你這樣分析,踢走安靜還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事情”王韻雖然沒有心急如焚,但也不想把這件事情程序拖得太久。
“我的意思是,要換個方法。”井聞遠已經有計劃了。
“什麼方法?難道還要留著她?”
井聞遠掐滅煙頭。“不,安靜是一定要走的。她永遠會壓住你的光芒,你再怎麼做也是枉然。不過她走的時間點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井聞遠還想拿起煙來抽,但又放下了。雙手合起放在腿上“對方的許雲雲我還沒有和她正式接觸過,但就現在我掌握的資料來看,也是個難纏的人,安靜一旦走了,就是你正面對敵。許雲雲,吳駿祥,背後還有吳德智,不好應付。”
王韻聽了井聞遠的一番話,收起了剛才的毛躁。
“還有,安靜走了,接著就是老周,未必輪的到你。”
王韻被一語驚醒。吳駿珂有過這一說。她剛剛坐的還是松軟,一下就挺直了身體“那怎麼辦?”
井聞遠咧嘴笑笑。“安靜在公司最信任的就是老周,接著就是她的助理林薇雨,一個個來,斷了她的左膀右臂。”
王韻連連點頭。
“林薇雨走了,安排一個我們的人在她身邊。別小看一個助理的功用。”
王韻聽的認真。
“再來就是老周,弄走了老周,安靜做起事情來就沒有那麼得心應手了。”
井聞遠捂住一側的肋骨處,人也好像有些吃力了。“在之後的那段時間裡,安靜和許雲雲之間還是會持續惡鬥,我們就要藉著安靜的這股力把許雲雲和吳駿祥大大削弱,這時候,安靜的節數也到了,我們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就能一石二鳥了。”
井聞遠的計劃讓王韻懸著一個多月的心,總於踏實的放了回去。她原本以為井聞遠搭上她父親的這條路後,準備和她拆夥的,但井聞遠現在把計劃和盤托出後,她倒是慚愧了起來,覺得她冤枉了井聞遠。
王韻眼看著井聞遠還是因為傷勢而不舒服,她心裡的不忍,清清楚楚的浮現出來。
“要不要再去醫院看看?”
井聞遠半躺在沙發上“茶幾下面有止疼藥,幫我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