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左右兩邊都有樓梯通向二樓。
左邊樓梯牆角放著一個展示櫥,櫥被翻新過的樣子,有些地方雖然已經被修繕過,但還是看的出來斑駁的痕跡。
櫥門和兩側的木板被玻璃取代,裡面用架子撐起兩件衣服,一件做工考究的旗袍和一套燕尾禮服,禮服的上面還掛著一頂禮帽。相應的另一邊樓梯牆角處,放著一部留聲機。
走到兩樓,樓梯口站著一位有些年紀的老先生。穿著一套黑色筆挺的西裝。“是安小姐,和周先生嗎?”
安靜點點頭。
“傅先生已經到了,我帶你們去。”
老先生走在前面帶路,二樓有四個房間,應該都改成了吃飯的包廂了,房間門口掛著的牌子上,分別寫著春意,夏雨,秋景,冬雪。
老先生在走廊的盡頭右轉上樓,走上三樓。
三樓有兩間房相對,位置稍稍有些錯開。
老先生做了個請的手勢“傅先生在燈火闌珊包廂。”
安靜往前走了幾步,看見其中一間的門上寫著,燈火闌珊,敲了幾下門,推了開來。
“傅董,我們來晚了。”安靜懷有一些歉意。
“沒有沒有,在你們公司簽完約,我們就來這裡了,你們來的再早也不會早不過我們。”
傅文深的解釋讓安靜消除了歉意。
梨花木的圓形餐桌,傅文深坐了下來,示意大家都落坐。
“蔣泰和阮清,上次在香港你們都接觸過了,我就不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小兒子,傅偉連。”
安靜和傅偉連的座位正好相對,面帶微笑點頭招呼,一套標準工作式的待人流程。
“偉連現在全權負責我們集團在國內的專案,以後還要請安小姐和周先生多多幫忙啊。”
老周向安靜使了個小眼色。
“就怕我們能力不夠,幫不上忙啊。”
傅文深看了一眼阮清,阮清站起身上,從傅文深開始倒酒。
安靜最頭疼的事情來了,阮清給她倒酒,今天的場面也不能拒絕。傅文深這樣的客戶,連老周也不能給她打圓場。
傅文深端起酒杯,走到安靜和老周身邊,他們也端起酒杯馬上站了起來。
“安小姐,周先生,上次在香港多有得罪。我先幹為敬。”傅文深還沒來得及等他們反映,就爽氣的幹掉了自己的酒。
傅文深喝完了酒,阮清又替他倒滿了杯子“是不是心裡還介意我這上了年紀的老糊塗啊?”
這話一出,安靜和老周也只能幹了杯子裡的酒。
傅文深拿著酒杯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自己就把杯子裡的酒喝完了。
安靜看到他回去了,鬆了口氣,本以為還要喝呢。
“安小姐,周先生,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安小姐,性格有些像小米椒,辣的很。”
傅文深才兩杯下肚,說話間就不一樣了起來。
安靜這時候回想起老周下午說的話,這頓飯還真是不那麼簡單。
傅文深又示意阮清。
阮清又給安靜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