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約,送走傅文深沒多久,安靜收到阮清發來的,晚上吃飯的地址和時間。
“我怎麼總是感覺這頓飯會吃的不踏實啊?”老周憂心忡忡的樣子。
“唐巍告訴我,他們和hoe hote那邊已經在走正常流程了,我估計是想謝謝我們吧。”安靜在辦公桌的抽屜裡找了根發繩隨意的把頭發綁了起來。
“怎麼又把頭發紮起來了,不是挺好看的,特別女人。”
“難道我頭發一紮起來,就看不出來是個女人了嗎?”
“哎,我這是誇你,怎麼你曲解成這個意思。”
“好看?算了吧,今天最好看的還是傅文深!”
老周深感認同。“恩,出場的那個派頭,像不像周潤發,賭王裡的樣子,恨不得後面再跟一群人,一路走一路撒錢,深怕人家不知道他有錢。”
老周剛從口袋裡拿出煙盒,又放回衣服口袋裡。“我等會要去換套像樣點的衣服,這一套套的。和你們同桌吃飯,我像個業務員一樣!”
安靜不屑的撇了一眼老周“你少來,你以為我沒有看見啊,你兩個眼睛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阮清。”
老周被安靜揭穿,還有些害羞“我偷偷看了幾眼,這都被你看見了?”
“這位春心蕩漾的先生,你那麼大鳴大放,你還好意思說你偷偷看,你胡說八道怎麼張嘴就來啊!”
“不帶你這樣說話那麼直接的。”老周故意裝的委屈。
“我正是大好年華。長相,算不上玉樹臨風,好歹也是一表人才。我新鮮失婚,有好看的女人,我多看幾眼多正常啊。”
“正常,正常,你快去換衣服吧,晚上好好在你清妹子的面前閃閃光。”
“那我先走了,等會再回公司接你。”
“不用,我自己去吧。”
老周起身要走,靈光乍現,“我還是來接你,一起去吧。”
“你就直接去,還繞回公司,不麻煩嗎?”
“你說,傅老頭這把年紀穿的那麼花裡胡哨的,是不是有異於常人的怪癖?”
“什麼怪癖?”
“上次他是秋風,我們是落葉,一進門就要掃我們出去。今天這態度急轉,春風拂面的。而且按道理來說,這飯局應該我們安排請他才對。”
“不是都說,人家是想謝謝我們嗎。”
“nonono”老周搖搖手指。
“大概是看上我的英俊帥氣了。想和我結同袍之好,所以我不能一個人去,我害怕!”老周說完,還故作一臉嬌羞。
安靜笑的不顧形象了,指著辦公室的門。“滾出去!”
老周嬉皮的揮了揮手,出去了。
快下班的時候,老周還是來公司接了安靜一同去往傅文深的飯局。
老周換了套衣服,臉上的鬍渣也收拾過了,長久沒有整理過的老周,捯飭了一下,還真的是能看上一看。
飯局安排在市中心的一棟老洋房裡。安靜老周進了大門,她想起瓊瑤的一本小說《庭院深深深幾許》,又由這部小說名,又想到了吳駿珂。
穿過花園,走近老洋房。歐式的建築風格。這樣的老洋房即便被買下,外牆要保持原貌不能輕易被改動。進入大廳,老上海的裝修風格。
拼花的實木地板。原有的房頂下,做了一層玻璃吊頂。一塊塊算計恰好的玻璃切面,把大廳僅有的一盞水晶吊燈的光,折射透亮到每個角落。
牆壁上貼的是牆布,應該是定製的。
外白渡上橋過往的人力黃包車。百樂門前眉飛色舞的名媛。霞飛路的路牌。穿著旗袍的香煙牌美女。城隍廟擺攤的,雜耍的,賣梨膏糖的。這一幅幅牆布的銜接嚴絲合縫,看不出一點痕跡。一般工藝的裝修工人可是貼不出這樣的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