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其餘三美得知了訊息趕緊出來迎接,只是“木大叔”一如既往坐在那枯樹下,地上擺滿了手工編制的草鞋,手上拿著白棋從容的與自己下棋。
一雙媚眼動容,止步於百米猶豫,季笙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張墨嬌便懂了,深吸了一口氣。
韓副將將猶豫的一顆棋子下在了關鍵的一步上,下一步就異常的難,忽然一道陰影出現,把整個棋面覆蓋,緩緩的坐在了自己的對面。
張墨嬌手拿起了黑棋,放在了關鍵白棋的左上,韓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裡閃過波瀾,這一步可以說是破解了整個棋盤。
“好!”韓然抬起頭來,看道與自己下棋卻一聲不吭的人,瞬間思緒萬千。他明知曉了那日女扮男裝的“公子”是他的女兒了,沒想到此時,她換上了女裝是多麼的美,那臉蛋神似年輕時候的張桃,嫵媚中的純真。
更讓他動容的是,她的眼眶不知何時發紅,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韓然。看她未曾謀面的親生父親,他的英勇事跡,他的光輝她都知曉,可那麼偉大一個人,滄桑而淡泊,棲身於山林,棄妻兒不顧,她真不知該用何心情何態度來對待他。
父女之間的陌生感讓周圍的空氣凝結。
“小婿見過岳父!”季笙打破了這寂靜,扶起了腿軟的張墨嬌。
韓然站起上下打量了季笙,果然與她們口中說的一樣,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只是這番看上去弱不禁風,他心中也有些落差,他欣賞的可是能保護她女兒的人,他女兒可是他保護不周,先是失去了孩子,後又失蹤,若不是找了回來,他是不會放過堂堂的世子。
韓然點過了頭,與一行人進了屋,先說起了目前的形勢,只等埋伏的精兵平安度過一夜,援軍一到逐個擊破。
翌日,暖陽初升,張墨嬌為他披上了紅襟,一件白色銀鎧甲,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縧,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
季笙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他目若秋波望著她的臉蛋,在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等我回來。”他說完後便匆匆離去。
在光輝下見著紅襟踏步召集起了援軍從後面突襲,張墨嬌不捨的跟了幾步,那不正是她夢中的他嗎,穿著是一模一樣...
季笙帶領著援軍與王爺裡應外合下,三千精兵毫不畏懼直接進攻,精算下的地方援軍大概三個時辰趕到,所以必須在三個時辰內用最少的兵力擊敗五千左右的精兵,不過在王爺和季笙世子的指揮下,不少精兵得知內情反了左都督,順利知曉了敵軍的行動。
“等會我在前方,騎兵與我去城池,表面上是回歸兵營,暗地裡的埋伏的人打好掩護,在開門瞬間要將門將鏟除而代替,明白了嗎?”
“明白!”
“弓箭手準備到位。”
季笙與十個騎兵回歸,城門之上數十人下令,緩緩開啟城門,季笙與騎兵謹慎的走了進去,卻發現空無一人....
“人呢!!?”季笙回過神來,騎兵見到方才城門之下的人正在往後方逃竄,飛馬呼嘯而過,把那人拖了回來。
“世子!!世子!饒了我們吧!”騎兵抓回來的數十人,正好就是方才在城門之上的人,並不是什麼將軍,留了幾個先拖住時間,全是替死鬼罷了,真是打得好算盤。
“他們哪去了?!王爺呢!?”季笙眼神瞪了過去,嚇得幾人顫抖,本來得知世子的作風,哪敢瞞。
“稟告世子!王爺被控制了,就在昨晚,左都督發現了周圍埋伏的兵,怕提早暴露,他們發現了地道,都撤退了!”
季笙握著韁繩的手瞬間青筋暴起,“去哪了!!”
“稟~~不敢瞞世子,下兵不知,或許是投靠敵軍了!”一個發著抖的兵顫顫巍巍說出,可旁邊的一位卻是神情恍惚,發愣的接過了他的話。
“或許....他們會去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