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南鷹突然抽了抽鼻子:“這是什麼味道?很刺鼻啊!”
“當然是漆!”張奉失笑道:“這嘉德殿作為舉行慶典之所,豈能不修繕一新!”
“不是說漆味酸香嗎?”南鷹疑惑道:“怎麼這氣味之中帶著一絲臭氣,倒有些象是火油?”
“說你書讀得少,果然如此!”張奉挖苦道:“連我都知道,大漆雖好卻是不易幹固,是以須在其內摻入易乾的桐油!”
“這個?慚愧慚愧啊!”南鷹被他鄙視得哭笑不得,說自己書讀得少?只怕自己才是當今世上學識最為淵博的人吧?
“對了,不是說將作大匠方才正在嵌接油道嗎?會不會還有那些油的味道?”他隨口打岔道:“可是我怎麼沒有看到油道呢?還有這些金花也沒有燃亮啊!”
“真是無知!”張奉得意洋洋道:“為了不妨礙觀瞻,那些油道當然是要隱於地下了!”
他隨腳跺了幾跺地面,木板立即發出“咚咚”的空響聲:“聽到沒?前幾日我們便已挖空了地下!至於這些金花沒有燃亮的原因嘛!”
他詭笑道:“那可更是一個秘密了!知道畢嵐製作的翻車渴烏嗎?”
“知道!怎麼了?”南鷹傻瓜般點頭。
“那渴烏可是大有名堂!”張奉指了指數十株玉樹,神秘道:“我們利用渴烏,再透過地下的油道,竟可將地下的油料從中空的樹幹中吸取上來,引燃金花!你說神奇不神奇?”
“我日!原來是虹吸管!”南鷹恍然大悟,心中不禁對畢嵐的妙手絕藝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說什麼?什麼紅戲官?”張奉懷疑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官職?”
“咳咳!沒什麼!”南鷹尷尬一笑,再次轉移話題道:“為什麼如此大費周章呢?直接引燃不就好了?”
“你知道什麼?”張奉不屑道:“明日,將會由陛下親手點燃第一朵金花,再啟動地下的渴烏,隨後玉樹緩緩抽取油料,依次將千朵金花一一自動引燃!其間,便是眾嬪妃、皇子、大臣依次祝壽獻禮,待所有人禮罷,正好會是金花全部引燃之時!如此創意,這才夠得上曠古奇今!”
“這麼說,我們現在豈非正站在一座油倉之上?”南鷹不禁有些忐忑道:“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怎麼可能?這可全是經過崔鈞反覆查驗過的,絕無危險!”張奉大笑道:“否則,一會兒陛下怎敢親自前來試手?”
“你是說,天子今夜便會試燃千朵金花?”南鷹心中莫名的一陣心悸:“為什麼要試驗?還有,試驗之事甚為重要,作為始作俑者的崔鈞怎麼會中途離去?”
“當然要試!”張奉愕然道:“不然怎能知道金花全部引燃的時間?至於崔鈞?你放心,他親手做出的東西還會有什麼問題…..”
“來人!”南鷹突然沉聲喝道:“立即遍查大殿,任何可疑之處均要立即報知於本將,哪怕是地上多了一根線、一根針,都要如實報來!”
他完全是出於一絲本能的警惕,才脫口而出,突然發現包括張奉在內的所有人一起愕然望來,卻無一人行動,不由苦笑,這裡可不是軍中,沒有紀律嚴明的將士來服從自己的軍令。
張奉死死盯著南鷹,眼中放出不能置信的奇光,突然大喝道:“南將軍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立即去辦!”
“諾!”此言一出,數十名僕從才紛紛四下散開。他們都是直屬於太常的役從,當然會聽從太常丞的號令。
“兄弟!”張奉一掃適才嬉笑之色,他面色凝重的來到南鷹身側,壓低聲音道:“你究竟瞧出了什麼?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我不知道!”南鷹亦是面色沉重,他搖頭道:“但是我能活到今日,靠的是什麼?就是憑著對於危險的直覺。尤其是從崔鈞熄滅燭火和他那手下顯露的身手,我有理由懷疑……”
“稟太常丞、將軍!”一個役從大叫道:“這裡有幾滴奇怪的油脂!”
“多口!”張奉喝道:“地下便是油道,灑幾滴油在地上有何稀奇?否則將作大匠又何必令你們清掃殿中!”
“等一下!待我一觀!”南鷹卻是立即奔了過去。
“什麼?這是!”他望著柱角那幾滴黑色的油脂,不由渾身劇震,瞳孔收縮。
他緩緩伸出手去,用指尖拭了一些湊向鼻端。
張奉尤自喋喋道:“咦?這油怎麼是純黑之色?別是大漆吧…...”
突然南鷹觸電般從地上彈了起來,狂叫道:“奉兄!快隨我前去捉拿崔鈞!”
“你說什麼?”張奉駭得險些一跤跌倒,他目光呆滯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我…..”南鷹尚未說完,突然殿前一陣喧囂,跟著一個尖細的宦官聲音大叫道:“陛下入殿!”
“不!”南鷹不顧一切的狂喝道:“快阻止陛下進殿!”
ps這章構思的過於生澀了,所以想了很久很久,瞧瞧下面是否能夠圓滿吧!另外,白雪的工作調動了,今後的時間更加緊張,更新上可能會受影響!可是不管如何太監與我無緣,最多做個奧特曼!兄弟們,你們還會繼續支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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