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先生又打算如何施行呢?”南鷹心中更是訝然。
“在下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何天下間皆由士族擔當股肱?而天子則必須依靠士族才能穩固江山!思來想去,似乎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有智!”胡昭伸手點了點自己的額頭,“所以歷代天子都會從中擇其能者,擢為各級官吏,為皇家管理天下各地!”
“而士族為了控制這個晉身之道,甚至不許寒門子弟進入太學,更不用說尋常百姓了!在下偶然看到幾個村夫在路邊,僅僅為了一點小事,竟然只懂拔拳相向,全然不知道以理服人,這便是民智未開的證據!”
“可悲啊!”他渭然長嘆道:“若說理想,那麼在下的理想便是教化百姓,教給他們知識和道理,不是為了他們能夠謀取一官半職,而是為了他們能夠為自己爭取應得的利益!”
南鷹聽得身體都僵了,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然真有如此目光深遠,而又身具悲天憫人情cao的高人!
他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脫口道:“先生放心,你的理想終於一ri會得以實現!”
“哦?”胡昭饒有興致道:“換了旁人只怕會說在下瘋人瘋語,而將軍位高權重,竟然也支援在下的說法?卻是不知為何?”
“很簡單!”南鷹緩緩道:“古人尚且茹毛飲血,衣不蔽體,今ri卻有錦衣玉食,萬般享受!看似荒yin,卻仍為文明之進步。本將相信,不但是先生說的廣開民智之理想,便是有朝一ri民權為尊,也並非是痴人說夢!畢竟,今後之事,誰又能夠預料呢?”
淳于瓊不由駭然失se,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胡昭也是渾身劇震,眼中閃過不能相信的神se。
郭嘉卻是雙目閃亮,重新認識般望向南鷹。
胡昭呆了半晌,才一拍額頭道:“你我今ri說得太遠了!真是該死,竟然尚未請教幾位將軍的真正來意?”
“說出來意之前!”南鷹淡淡道:“請先生答應本將兩件事!”
“將軍請說!昭自當遵從!”
“第一,請你不要跑!”南鷹話音剛落,胡昭又是一抖,他終於失se道:“你!將軍如何猜測到在下想要離去的?”
“不要汙辱本將的智慧!”南鷹沒好氣道:“象你這種人,當然會擔心本將洩露你的行蹤,引得那些居心叵測之人競相招你入仕!你儘可放心,我們定會守口如瓶!”
“是!其實在下剛剛還在考慮要待你們離去之後,便遷往冀州陸渾山!”胡昭尷尬道:“那麼就此一言為定!第二件事呢?”
“你不是書法大家嗎?本將要向你討要一塊親筆牌牘!”南鷹微笑道:“作為ri後邀你出山的信物!”
“什麼?恕在下難以從命!”胡昭一驚道:“在下已經說過,無論如何也不會入仕!”
“誰讓你入仕了?”南鷹揮手道:“本將是想等待ri後時機成熟之後,請先生出山教學!”
“至於教授的物件嗎?”南鷹莊然道:“便是先生剛剛所說的天下萬民,不過本將想,還是先從孩子們開始較妥!”
“此話當真!”胡昭“呼”的一聲立了起來,顫身道:“將軍不是在誆在下嗎?”
“本將別的長處不多!”南鷹輕輕的笑了起來:“可是信譽一向很好!不過請先生最好先有個思想準備,這些孩子們中可能還有異族的孩子呢!”
“好!”胡昭重重一拍案几,眼中閃過激動之se:“就此說定!在下會一直等在此山之中!等候將軍的訊息!”
“現在!”他喘了一口氣道:“將軍可以說出此行的來意了!只要在下能夠辦到,定會竭盡所能!”
“沒有那麼複雜!”南鷹苦笑道:“其實本將只是來問路的!”
“什麼!”胡昭和郭嘉一齊身軀一晃,呆叫道。
南鷹和淳于瓊、高風一齊走出很遠,仍見茅屋前兩個身影正在遙遙揮手相送。
淳于瓊撥出一口氣道:“今ri也算不虛此行了!”
“仲簡,我想求你一件事!”南鷹突然低低道。
“我知道,是讓我保守今ri的秘密吧?”淳于瓊苦笑道:“你放心吧!我連天子也不會說的!”
“只因為!”他沉聲道:“我相信你!”
“好兄弟!”南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我不會令你失望,更不會做出對不起天子的事情!”
“恩!其實你就是不交待我,我也會保密的!”淳于瓊回身瞧了瞧遠方的胡昭:“其實我一直都很敬佩胡先生,他是我們穎川人的驕傲!確是一位當世奇人!”
“不,你說錯了!不是一位!”南鷹糾正道:“是兩位!是絕代雙驕!”
ps:不知不覺間,這一章竟然寫出了七千餘字!這才驚覺時光流逝,特此致歉!請書友們瞧在篇幅的份上,原諒白雪的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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