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鄭蓮不以為意,不時好奇的撫摸身下靠背座椅和眾人圍坐的長條大桌,發出陣陣驚歎。
當高畫質兒小聲告訴她,這些均是南鷹所創,令鷹巢中的木匠按圖紙打製,鄭蓮不由動容,再望向南鷹的目光,竟然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崇拜敬慕之se。
程昱終於長長撥出一口氣,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再瞧向賈詡的目光不由帶了一絲異樣,突然起身向賈詡深深一躬。
賈詡一呆,伸手去拉,口中道:“仲德這是何意?”
程昱再抬起頭時,面上現出一絲愧se:“這是專向文和賠罪的!”
見眾人均不解其意,他慨然道:“不瞞諸位,在下對於文和的智謀才華一直是極為敬佩的,但暗中不免以為文和心xing過於詭變,有時出手甚至是有些毒辣,更從未將文和視作一個捨生取義之人!”
他苦笑道:“是在下有眼無珠,一直錯看了文和,心中實是惶愧無地,請文和原宥!”
眾人一齊心中恍然,靜思賈詡從前種種,竟然生出所見略同的感覺。
賈詡不由放聲大笑:“好個程仲德,今天總算是說出了心裡話!”
他面容一整,臉上現出從未有過的莊然,緩緩道:“其實你說得倒也不錯!我以前確是這樣的人!主公一直戲稱我為毒士,我也是暗中竊喜的!須知世事無常,人心難測,若無胸中算計,休說出人頭地,便是立身處事,也難說沒有飛來之厄!”
程昱強笑道:“文和又在說笑了,在下確是真心致歉……..”
賈詡搖手道:“仲德誤會了,我尚未說完!我仍是我,我並沒有改變!但主公曾有一言,我奉為經典,或可解釋我慷慨赴死的行為!那便是‘對待朋友要象chun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象秋風掃落葉那樣!’”
他眼中閃過溫暖之se,一一掃過眾人,輕輕道:“而諸位,便是我賈詡今生之友!我願與諸位禍福與共,生死相依!”
眾人只覺心中塞得滿滿的,千言萬語竟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忽啦”一聲全體立起,一齊向賈詡微微欠身。
賈詡微笑著拱手還禮,眼中卻閃過蒙蒙水汽。
南鷹心中驀的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究竟是歷史錯讀了賈詡,還是因自己的到來而使他發生了變化?這個答案只怕連老天也難以回答。
待眾人坐定,高順沉聲道:“文和先生!回到鷹巢前,你曾有洛陽三不入,鷹巢三必回之語!先前你已經詳細說明了三不入之因,卻未說何謂三必回!我等駑鈍,一直不明其意,今ri所有兄弟俱在,還請先生明言!”
賈詡點頭道:“不錯!是時候將我心中佈局向大家合盤托出了!所謂三必回,其實便是我們當前要做的三件大事!一是除瘤,二是生肌,三是破繭!”
眾人齊聲道:“這是何意?”
賈詡從容道:“除瘤者,便是要祛除自身之疾,消彌隱患!”
程昱脫口道:“你是說天師道!”
賈詡點頭道:“正是!這天師道一直對我們抱有莫大敵意。先是暗中刺探黑虎山,對我們的山中寶藏虎視眈眈,跟著發兵偷襲在前,暗中嫁禍在後,甚至假手太平道,意yu將我們除之後快!可說與我們勢不兩立。偏偏他們近在咫尺,已然構成我鷹巢當前最大的隱患!若不及早祛此毒瘤,我們必將付出代價!”
南鷹重重一拍案几,怒道:“不錯!老子當初便不應該一時心軟,放了那張魯!真是放虎歸山!”
高順亦點頭道:“文和且繼續說,何謂生肌?”
賈詡微笑道:“天師道若滅,官府也將元氣大傷。漢中一帶必將陷入前所未有的虛弱時期,這便是我們藉機發展壯大,活血生肌的難得機遇!如今漢中戰事正酣,瘟疫尚未完全撲滅,漢、羌、蠻各族民眾流離之所的大有人在,我們可趁機吸納四方流民,充實鷹巢實力,並在漢中各縣廣佈耳目眼線,暗中結納四方義士,同時也可繼續用山中金鐵,廣積糧鹽,收購牛馬,為ri後大計奠定基礎!”
南鷹喝道:“好個生肌,確是我們的大好機遇!文和再說說這破繭吧!”
賈詡露出深思之se:“其實這是很久以前便困擾我的難題!不知各位可曾想過?即使我們能夠有效控制漢中一帶,但終不過是一個割據自立的小小地方勢力罷了,外圍卻是朝庭的各州兵馬、異族的各大部落,將我們死死困在漢中這塊彈丸之地!想要打破這一僵局,便需要建立另一塊屬地,使鷹巢再不是死水一潭!而是進退有據,遙相呼應!”
他面上閃過歡欣之se:“這原本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天大難事,卻因為主公的不凡際遇而被徹底打破。我鷹巢的虎狼之師也終於不再是守戶之犬,而將蛻變為一支破繭奇兵!”
ps高考結束了,書友中如果有高考學子,那麼請接受白雪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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