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齊驚道:“破繭奇兵?如何打破?”
賈詡長笑道:“原本是千難萬難,如今卻是師出有名,彈指可破!”
眾人又驚道:“這是為何?”
賈詡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答案很簡單!便在我們主公的懷中!”
南鷹苦笑著從懷中摸出一方玉佩,道:“文和真是老jian巨滑!你如何知道的?”
賈詡啞然笑道:“你莫忘記了!天子將這塊玉佩塞在你手中時,我仍然未死!自是不難猜出!”
眾人見那潔白無瑕的玉佩雕著的四個大字,不由猛吃一驚,齊聲念道:“如朕親臨!?”
賈詡見眾人面面相覷,不由微笑道:“現在諸位明白了嗎?有了這塊玉佩,我們便可以天子密使的身份,堂而皇之的領兵征討天師道,甚至可以調動漢中及周邊諸郡兵馬助戰,其勝算將會是十拿九穩!”
程昱亦大喜道:“不錯!我們只須小心行事,不使訊息外洩,再以天使之威嚴令漢中太守保守秘密。就算消滅天師道,外界也只會認為是官府剿賊事成,而聯想不到我們身上!”
賈詡重重點頭,眼中放出難言的喜悅:“只待消滅天師道,便可將所有兄弟分為兩批,一批留守鷹巢,繼續在漢中一帶發展壯大,另一批便要隨主公東進,在掃除太平道的戰爭中建功立業,並伺機據有一塊根據地,與漢中形成東西呼應之勢。這便是我們破繭成蝶之時!”
高風聞言雀躍道:“太好了!但不知如何分派人馬,我是一定要隨長官出去闖蕩的!”
賈詡笑道:“若成功剪除天師道,我們便去了一個心腹大患,鷹巢便無須留下太多人手了!”
他瞧了一眼南鷹,才緩緩道:“以我愚見,此處可由仲德為軍師,棗祗為輔,再留樸虎、野利雄、方悅、楊昆四人各統板盾、羌騎、斥候、巡山四營之一部固守鷹巢!高鐵、高畫質兒、鄭蓮負責漢中一帶對外事務。餘人均由主公和高帥帶出歷練!”
此言一出,南鷹、高順、程昱一齊微微點頭,獲准出行的人紛紛笑逐顏開,只有棗祗、樸虎、方悅等人一齊苦著臉大叫不公,高畫質兒更是桌子拍得山響。
南鷹冷然喝道:“叫什麼!文和調遣甚為妥當!仲德運籌帷幄,智計過人,樸虎、野利雄既是部族頭領,亦兼各營統領,職責重大!方悅出身軍旅,熟知山中情況,採金、巡山、練兵,哪件不是頭等大事?至於昆兄,休說山中群虎無你管轄不行,太平道還沒搞定呢!你出去存心給我們添亂嗎?還有你,棗祗,你瞪什麼眼?你最近出去多少趟了?還和別人爭什麼爭?”
他這一一道來,眾人不由啞口無言,只得悻悻坐倒。
高畫質兒瞧了瞧身邊一臉無所謂的鄭蓮,氣鼓鼓道:“那我們呢?為什麼我們也要留下!”
馬均笑嘻嘻道:“清姐你忘記了!主公讓你和鐵哥、蓮姐留下,可不光是為了漢中之事!”
高畫質兒怒道:“小鬼頭!竟敢不幫我說話!我忘記什麼了?”
馬均吐舌道:“你真是忘記了!主公請蓮姐來我們鷹巢是幹什麼的?”
高畫質兒愣了半天,終於頹然坐倒道:“原來是要我們三人訓練ri後派駐天下各地的細作!”
南鷹冷笑道:“你現在才想起來此事嗎?我們的時間已然不多,你們必須立即著手準備!”
他放緩口氣道:“若我們也有一張遍佈天下的情報網,再加上我們獨一無二的飛鷹傳書,可說得上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別人若再想象上次那樣設陷對付我們,哼!只怕沒那麼容易吧!”
高畫質兒想了想,臉上終於現出一絲喜se,點了點頭。
南鷹見眾人再無異議,雙手一拍,喝道:‘好!諸位依計而行!先派出斥候偵知目前天師道的詳細情況,伺機將他們一鼓盪平!然後,便是我們破繭而出,東進爭雄之時,ri後天下大亂,我們便可趁勢而起,東西夾擊,一舉佔據關中和中原地帶!”
程昱渾身劇震道:“什麼?佔據關中和中原?這不是要造反嗎?主公莫非心存天下之志?”
聽得此言,大堂之上猛然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呆住了,連南鷹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倒是從沒想過要稱霸天下,更沒有想過要推翻漢室,只是不甘寂寞,想與高順等一幫志同道合的兄弟們叱吒風雲,縱橫天下,也算不枉了這一番穿越奇緣。現在想來,這番心思倒是有些過於兒戲了,須知征戰疆場是要死人的,一眾兄弟們雖然義氣相投,願意同生共死,但即使是得了天下,也終將有人會中途殞落,就連南鷹自己,也不知是否能夠笑到最後。
何況,鷹巢眾將的心思都能夠和他南鷹同心同德嗎?就算多數人都想做開國功臣,從此光宗耀祖,但真正的大漢忠貞之士,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隨著他亂來的!程昱這一問,恰恰說中了大多數人的心事,若不能說出一個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只怕從此便要種下ri後離心的禍根了!歷史上曹cao和荀彧的故事,便是一個jing示。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今他和靈帝已建立起相當深厚的交情,就算靈帝真如歷史發展的那樣早早駕崩,自己真能狠下心來奪取他兒子的江山嗎?想著,南鷹背上湧出了冷汗,自己畢竟只是一個刀尖上舔血的戰士,習慣了明刀明槍,對待人xing和政治方面的問題仍是過於稚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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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怔了一怔,搖首笑道:“仲德誤會了!進取中原之心決非心懷異志,而是亂世之中的求存之道!”
程昱面帶狐疑道:“還請文和明示!求存為何一定要握有關中和中原呢?然則天子將置於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