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節在旁插言道:“我們曾經為此忙碌了大半個月,卻是毫無頭緒,張機先生正為此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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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鷹沉聲道:“尋找瘟疫的根源才是對症下藥的唯一路徑。我心中雖有猜測,卻尚未來得及加以印證。明ri,我們便一齊到各街各巷和百姓家中進行查訪,希望可以得到答案!”
張機身軀一震,猛然抬首,眼中閃過充滿希望的亮光。
初升的冬ri剛剛懶散的露出大半顏面,南鷹一行十數人便已來到城東的一處低矮的民居前。
張節伸手一指道:“各位先生請看,這便是經我們多方查探後,認定最早出現疫病的人家了!張機先生也曾來此瞧過,可惜並無收穫!”
張機見南鷹向他瞧來,苦笑著點點頭。
南鷹想了想,開口道:“大家再次檢查一下防護的措施,我們進去!”當行步入,眾人跟著魚貫而入。
簡陋狹小的居室內雖是收拾的整整齊齊,卻是處處積灰,顯然早已人去室空。
南鷹銳利的雙目在室中掃過,突然目光一凝道:“拿鎬來,挖開這處牆根!”
張機等人一呆,棗祗已經順手拎起倚在牆邊的一把鋤頭,向牆角揮去。
牆角下一處曲折的鼠洞內,一窩大大小小十餘隻死鼠的屍體腐爛其中。
南鷹蹲下身體,瞧了許久才發出重重一嘆,他緩緩起身,眼中she出如釋重負的神se,沉聲道:“根源已經尋到,我們立即回去商議!”
張機、張節一齊失聲道:“竟會是這些老鼠!”
賈詡和高順卻是相視一笑,向南鷹豎起了大指。
宜陽縣衙內,不僅自縣令以下大小衙屬官員無人缺席,城內數十位醫者也全部到場,將原本看似寬廣的衙堂擠得座無虛席。
近百人團團坐定,蒙著厚厚面紗後的口中發出“嗡嗡”的竊語之聲。
南鷹緩緩站起,在眾人矚目中走到場中,他揚聲道:“各位,由於事態緊急,在下便長話短說了!”
他語氣沉重道:“目前,我們已經可以基本認定,釀成這次震驚大漢十三州的可怕瘟疫,名為肺鼠疫,其根源便是各種鼠類!”
此言一出,舉座大譁。
宜陽縣令高舉雙手道:“請各位肅靜!”
連叫數次,喧譁之聲才漸漸低了下來。
宜陽縣令已透過張節的引見見過了南鷹,他拱手道:“請問南先生,你說此話,可曾有何依據?須知先生之言,實是太過令人震驚,若不能讓下官心服口服,下官又如何敢按先生之言上稟太守大人?”
他苦笑道:“那就更談不上按先生之言,對各地疫情進行救治了!”
一位本地醫師的老者也站起道:“縣令大人所言有理,老朽行醫數十年,雖不敢說醫術如何高明,但飽覽醫書,也略有幾分見識。南小兄說的這所謂肺鼠疫,如何卻從未聽說過?南小兄切莫信口開河啊!”
不少醫者一齊附聲道:“不錯不錯!正是正是!”
有一人甚至冷笑道:“也不知道哪路來的神仙,舉國上下這麼多名醫都束手無策,一個年輕後生,竟敢在此大言炎炎,當真欺我們是庸醫嗎?”
南鷹也不生氣,只是微笑著聽他們連連質疑。
張機突然起身道:“眾位且請稍安毋躁,我雖與南先生相識不長,但可以保證他絕不是欺詐之人,請大家聽他下文如何?”
張機曾入仕為官,聲名遠播,又醫術高絕,一向與人為善,頗得眾人敬重。他這一開口,不但眾醫者安靜下來,連縣令等各級官吏也禁口不言,一齊瞧向南鷹,聽他如何作答。
南鷹不慌不忙道:“各位容我細細道來。首先,我要告訴各位,這肺鼠疫並非世上出現的新疫,而是古即有之,只不過從未在我大漢土地上爆發過罷了!”
一人站起道:“請問南先生,那麼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南鷹笑道:“不瞞各位,在下自小便居於異國他鄉,兩年前才返回漢土,這些學問便是從國外知道的!”
那人“哦”了一聲,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