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林木間驀的閃現出數十條身影,呈扇面形圍了上來,來人衣著各異,有男有女,竟然還有一個僧人。
為首一名臉龐狹長、目光yin冷的中年人狂笑道:“靈狐鄭蓮小姐的追蹤之術果然天下無雙,我瞧這賊子今ri還能飛上天去!”
一名青衣女郎淡淡道:“袁總管誇獎了,小妹一點微薄之技如何敢在眾位高人面前獻醜,幸不辱命罷了!”
袁總管目光一掃那青年身後的南鷹眾人,目光一寒道:“原來還邀了幫手,怪不得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那青年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縱聲長笑。
袁總管怒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囂張狂妄!你笑什麼!”
那青年止住笑聲道:“姓袁的,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本人的手段,殺你們一群雜魚,我還用得著請幫手嗎!”
袁總管身邊一名黑衣老者介面道:“那他們是什麼人?為何在此?”
那青年灑然道:“他們不過一群路人,大爺我跑累了,正巧碰上他們討口水喝!可笑你們一群鼠輩之前被我嚇破了膽,竟然還以為他們是我的幫手!”
袁總管大怒道:“賊子還敢猖狂!”
那黑衣老者見南鷹一群人有男有女,還有一個少年,確是不象青年的同黨,低聲向袁總管道:“總管大人,我們的任務是斬殺這賊子,就不必多生枝節了!”
袁總管略一猶豫,點頭道:“先生言之有理,就這麼辦!”
跟著揚聲道:“洛陽袁家依律捉拿殺人重犯,不相干的人閃過一旁,莫受池魚之殃!”
賈詡不由輕輕抽了一口涼氣道:“他們竟是洛陽袁家的人!”
南鷹扭頭小聲問道:“什麼洛陽袁家?”
賈詡搖頭苦笑道:“主公難道沒有聽過袁氏一門,四世三公嗎?”
南鷹恍然大悟,原來竟然就是袁紹家,他點頭道:“哦!原來是他們,是否就是袁紹、袁術家?”
賈詡微訝道:“主公也知道袁紹、袁術?”
南鷹壓低聲音道:“其實我也只知道他們二人,其他就不知道了!”
賈詡露出無可奈何之狀道:“主公我真是服了你,袁家長輩不知道,卻知道幾個子侄,一會兒我再詳細說與你聽吧!瞧,他們好象快要動手了!”
只聽那黑衣老者森然道:“對面的賊人,先報上名來,再乖乖束手就縛,免受皮肉之苦!”
南鷹等人一齊大訝,原來袁家的人也並不知道那青年的真實姓名。
那青年傲然道:“大爺殺人,從不留名,你等將死之人又何必知道?”此人適才對南鷹等人尚能謙和有禮,如今面對強敵環伺,卻是傲到了極點,仿如換了一個人。
敵群中一人按捺不住,怒喝道:“賊子休狂,瞧我取你首級!”
“嗆”一聲長劍出鞘,一道劍光直奔那青年頸間而去,端的是快如電閃,顯非平庸之輩。
那青年立在原地,冷眼瞧著長劍刺來,突然迎身而上,右腳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後發先至,重重踢在那人持劍的手腕,長劍立時脫手飛出,劃出一條雪亮的光影直飛半空。
那青年跟著雙拳連出,在眾人頭皮發麻的胸骨碎裂聲中,那敵人如斷線的風箏,向後拋飛,人在半空口中猶自鮮血狂噴,讓人感覺到他必無幸理。
待那人轟然墜地,脫手而出的長劍這才從空中落下,直插在屍體之側,劍身仍自不住顫動,更增場中肅殺之意。
群敵見了這等威勢,一齊脫口驚呼,禁不住均向後退了一步。他們已是第五撥追兵,因前幾批的人均是傷而不死,又沒有什麼高手,這才使他們誤以為敵人不過如此,誰曾想那青年竟是可怕至此,只是一瞬間,便教一名身手不差的同伴飲恨當場。
袁總管口中發苦,小腿肚子一陣陣發緊,他強裝鎮定,側身向一人施禮道:“大師,敵人太過厲害,只有請大師親自出手了!”
一名灰衣中年僧人手提一根漆黑長棍,緩緩步出,單手一揖道:“如施主所願!”
他轉向那青年道:“小施主,貧僧實是不願動手傷人,只想請你隨我回去,交由官府依律論罪!”
那青年冷笑道:“好個和尚,你們方外之人不是最講修身養xing,清靜無為嗎?為何今ri卻要淌這渾水!”
那僧人啞然失笑道:“原來你亦如大多世人般,將我佛門當作了道門的分支!我佛門雖然教化世人行善修道,不殺生,專務清靜,然則也講因果報應。你前番殺人便是種下惡因,如今認罪伏法便是自食惡果,如何還想巧言令se,逃避懲罰?”
那僧人口宣佛號道:“貧僧洛陽白馬寺淨空,恭請小施主回頭是岸!萬勿因一念之差,誤人誤已!”
南鷹聽得心生反感,不由哈哈一笑道:“和尚此言真是荒唐!”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一齊向他望來,袁總管正一肚子火沒處發作,不由大怒道:“何方刁民,敢在此胡言亂語,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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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眾人轟然應諾,立即有幾人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