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江棠棠臉滾燙滾燙,底氣全無,“那……怎麼辦?”
“你說呢?”
她輕咳一聲,“要……我幫忙麼?”
“幫忙?”他按捺著燥熱,問:“怎麼幫?”
江棠棠臉一撇,反悔了,“不幫了,你還是自己解決吧。”
謝申呵一聲,身子後撤。就在江棠棠以為他要起開的時候,他一條長臂自下而上,直接掀起她的長裙。炙熱的手掌沿著大腿外側摩挲,繼而往裡探去。
江棠棠的肌膚分明感受著他指腹掌心的紋路,全身都僵住,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直到他修長的手指抵到某處,身體出於本能,很自然地給了反應。
謝申垂眸,見她面色潮紅,眼角潤著水光,盈著忐忑情緒都快溢位來,一時不忍,又忍不住道:“每次都這樣,你惹出的禍,讓我自己解決?”頓了頓,“棠棠,你講不講道理?”
其實從進他私人住處開始,江棠棠的潛意識裡就已經做好會發生什麼的預想,只是真的發生了又難免害怕。
聽謝申的聲腔,明顯是壓抑情緒到了頂點,可饒是這樣,他也沒有再進行下一步動作,反而兩手撐到她肩側,盯著她看。
她忽然就覺得自己特別壞。真的如他所說,每次都是自己先惹的,又不負責善後。
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喜歡一個人,便想把全世界頂頂好的東西都送到他面前。只要他揚起嘴角,她就快樂。
原生家庭對於一個人的影響是終其一生的。從小江父給她灌輸的觀念就是人生短暫及時行樂,碰到想做的事情盡力一試,錯了大不了從頭。
當初她上傳媒大學,一位業內鼎鼎有名的青年攝影師賀晏北是他們設計藝術學院的客座教授,曾在她畢業之前向她丟擲橄欖枝,要招她去他的工作室工作。那時候她一心想要完成母親生前的心願,開一家膠片相機店,就婉拒了他。
猶記得賀晏北當時沉默良久,對她說,欣賞她的主見,但並不看好她所做這個決定的前景。畢竟膠片時代早已結束,這已經是一個越來越小眾的市場,維持現狀本身就很不易,更別說開拓。
她只笑笑說,賀老師,我就想試一試,試一試又何妨,大不了店倒閉了再來找你收留唄。
賀晏北聞言也跟著笑,說行。
她從來就是這樣一個人,想做的事怎麼也要試一試,想要的人,也願意交付全部身心。
看著謝申的濃眉深眼,江棠棠深深吸口氣,手從衣擺處探出,似下了決定,直接往上掀起。
謝申眸色一變,沒想到她竟就真的如他所願。白嫩光裸的細腰貼著灰色床罩,視覺上的沖擊直接讓他身體的反應更激烈。
她直視著他,聲柔,“那我就講一次道理……”
不再害怕,所有的忐忑都化為想要和身上這個男人一起抵達彼岸的決心。
話一入耳,謝申的理智全面崩盤,再也顧不得那麼多,欺身而上,將她身上掀到一半的衣物盡數褪盡,眸裡映出女人起伏的曲線一覽無餘。
他的吻從她的眉心到鼻尖,貼過唇瓣又下游到鎖骨處的淺紅色胎記,在上面吸著吮著。
江棠棠被他吻得心緒早已飛散,兩條白皙纖細的手臂攀上他的後背,從領口處用力扯下他的西裝外套。
白色襯衫上的木製扣一顆顆被她解開,男人寬闊的胸膛顯山露水,再往下,是硬挺的腹肌。
她手指輕顫,撫著謝申腰腹。
謝申垂眼看,微涼的指尖在他的肚臍眼周圍打圈,下半身早已被撩到叫囂,抓起她的手徑直往下幾寸,直抵禁區。
江棠棠面頰紅得滴出血,手上傳遞來的感覺有些紮手。
她胸口起伏得厲害,手被牢牢抓著由不得自己,只能沿著他設定的路線走。
思緒一偏,想到樹幹的典故,心道,這可真叫一個枝繁葉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