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臻心裡明白,這些事兒自己跟可兒無論如何也說不通的,可兒生下來就接受了男女不平等的觀念,而自己要的,她永遠也理解不了,或許還會跟周少卿一樣,覺得自己不識好歹,周少卿覺得,他只要娶她,哪怕是側妃,她都該感恩戴德了,可就算是正妃,不是唯一的那一個,她也寧願不要,寧缺毋濫,這是她的底線,只不過這個寧缺毋濫,在周少卿看來就成了無理取鬧,兩人根本不是一種人,所以永遠也別想溝通,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想到此,月臻不禁苦笑,愛情能衝破一切藩籬的事情,只能在電視小說裡出現,無論古今,現實都是殘酷的。
冷炎護送下,月臻跟著王成風在蒙古各個部落間溜達了一個月,把帶來的藥都賣了出去不說,還訂下了下一趟的,月臻終於領教了,這裡的銀子的確好賺,如果沒那些馬匪就好了,這裡的商道若開啟,簡直就是一個聚寶盆。
月臻從杭州走的時候剛進四月,溜了一圈回到鹿城的時候,已經六月了,商隊剛進鹿城的王記分號,就看見等在哪兒的小翔子。
一看見他,月臻就知道出事兒了,因為麥冬生了孩子,年後月臻把小翔子留在了冀州府,讓他管著冀州府的鋪子,也能顧著些他的小家,若不是出了大事,小翔子怎麼也不可能跑到這千里之外的鹿城來。小翔子一看見月臻忙道:“大公子您可回來了,再不會來,咱慶福堂可就該關張了。”
月臻道:“別急,慢慢說,出了什麼事兒?”
小翔子道:“大公子您前腳剛走,後腳小王爺就開了餘慶堂,咱慶福堂多少家鋪子,餘慶堂就開了多少家,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冀州兗州,登州,定州,江南,餘慶堂開了六十家鋪子,就在咱鋪子不遠,人家賣的是御藥,秘方是從宮裡出來的,而且定價也基本跟成本持平,這一賣就是一個月,咱慶福堂各地的掌櫃都快急死了,再這麼下去,咱慶福堂真關張了,小王爺這是把銀子往大街上扔啊,就是為了的擠兌死咱慶福堂,我聽許貴兒那意思,要不大公子跟小王爺談談。”
月臻哼了一聲道:“談什麼,不談。”
小翔子苦著臉道:“不談,那怎麼著啊,難道就這麼硬撐下去,大公子,咱可撐不過小王爺,四通當那多大的買賣啊,又經營數年,況且還有別的呢,咱要是跟小王爺拼本錢,咱餘家必輸無疑,更何況,管著餘慶堂的大掌櫃可是常志,這小子最知道咱慶福堂怎麼回事,隨便使出一個招兒,咱就沒法招架,這小子太他娘不地道了,剛走幾天啊,就幫著新主子對付老東家。”月臻擺擺手:“這事不怨他,周少卿讓他這麼幹,他敢不幹嗎,得了,無論如何先回冀州府,至於怎麼辦,我再好好想想。”
月臻一天都沒在鹿城待,辭別了王成風冷炎就回冀州了。望著月臻的車沒了影兒,王成風道:“冷盟主怎麼打算的?”冷炎道:“她想怎麼樣都行,我聽她的。”
王成風看了他半晌道:“冷盟主倒真豁達,成風佩服。”
冷炎不禁苦笑一聲:“並非豁達,想必成風兄也知道,小妹心裡的人並不是我,故此,只能護著她,義兄又有什麼不好……”
月臻一進,月臻就道:“你呀,就是不聽姐的,什麼話兒好好說不行,非跟小王爺弄到這般地步。”
月臻道:“姐別急,想想兩年前咱餘家的境況,現在好多了呢,大不了關了杏林堂,就當回到了兩年前,咱從頭來。”
月臻道:“你說的輕鬆,關了杏林堂,你讓那些夥計怎麼辦,上千的夥計呢。”
李管家道:“真到了那種地步也沒法兒,小王爺若安心擠兌杏林堂關門,恐沒別的法子,這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以小王爺的權勢只一句話,尋個藉口封了杏林堂還不容易。”
月臻道:“我說也是,這還是想你跟他低頭呢。”剛走到裡頭書房,牛黃就跑進來道:“大公子,許東家來了。”
月臻哼一聲道:“他倒是來的快。”
月臻道:“既許東家來了,或許有解決之道,你別急躁,跟許東家好好說說。”月臻道:“姐你放心吧。”元佔一邊往裡走,一邊兒嘆氣,就知道這丫頭一走,就得出事兒,南宮卿燝哪能嚥下這口氣啊,可一氣開了六十家藥鋪也真有些……元佔是覺得,這一招或許能把月臻逼回來,可真不是解決之道,這丫頭什麼性子,就是頭倔驢,越來硬的越麻煩,除非南宮卿燝一下能把她擠兌到一點兒活路沒有了,或許她能屈服,可真到那一步,傷了情分,便她屈服了,以後也難說什麼樣兒,這恐不是南宮卿燝要的吧。見了月臻,元佔道:“你這丫頭胡鬧,若不是因為給你出氣,南宮卿燝何至於費這麼大力氣扳倒晉王,便你氣他利用了可兒姑娘,也不至於就一走了之吧。”
月臻道:“許東家這會兒來說這些不嫌晚了點兒嗎,你們的餘慶堂也開了,想來再過不久,我杏林堂也是你們的了,南宮卿燝這麼做不就是為了擠兌的杏林堂關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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