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臻,你是不是瘋了,就為了一個陸可兒,你跟我這麼胡說八道的。”
一個陸可兒?月臻冷笑一聲:“南宮卿燝,既然今天到了這種地步,索性咱們就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覺得,你堂堂皇子喜歡我這樣一個商家之女,我就該感激涕零,受寵若驚的巴望上你,對你言聽計從了,恕我直言,這輩子也不可能,因為你的喜歡根本就是虛的。”
南宮卿燝陰沉沉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的喜歡是虛的?”他的聲音緊繃非常,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蹦,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扭曲,瞧著很是怕人,月臻卻沒有退縮,她今天就要破釜沉舟,她再也不想跟他糾纏下去,他們根本就沒有未來。
想到此,月臻直直看著他道:“如果你真心喜歡我,那麼我問你,你會不會娶我當你的王妃?我說的不是側妃,是你的王妃?”
南宮卿燝抿著唇看著她:“你這麼跟我鬧,竟是為了王妃的名分嗎?”
這句話真刺激到了月臻,月臻頗諷刺的笑了:“名份?這個東西在別人眼裡或許重逾千斤,但在我余月臻眼裡,卻一文不值,若沒有愛,空守著名分有什麼用,不過一個虛名頭罷了,我余月臻不缺吃少喝的,做什麼依靠著一個男人過活,若過那樣憋屈的日子,倒不如一死來的痛快些。”
南宮卿燝咬著牙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月臻道:“南宮卿燝,我想說的就是,若得我余月臻傾心許嫁的男子,必須只愛我一個,只有我一個,再無旁人,兩情相守,彼此忠誠,你做不到,就請離我遠點兒,你當你的王爺,我做我的草民,好聚好散,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饒。”
南宮卿燝點點頭:“我知道你的心野,卻不知竟野到了這種地步,我來問你,身為女子應該緊守的三從四德是什麼?我以往縱著你,不代表就可以任你胡作非為,可著大齊,可有你這樣的女子?”
月臻道:“我就是我,跟別人比什麼,我從來也沒強求你愛我,你做不到我的要求,咱們就一拍兩散。”說著,伸手把自己脖子裡的玉佩拽出來,放到桌子上:“玉佩還你,這兩年多謝你照顧了,再會。”
說完轉身就走,腳沒邁出臺階就聽後頭陰沉沉的聲音道:“余月臻今兒你敢邁出這個門,我保證你會後悔莫及,我南宮卿燝說到做到……”
月臻回頭看了他半晌:“周南宮卿燝我好歹也喜歡過你,如果你想用你的權勢脅迫我就範,這輩子我都會瞧不起你,我也說到做到。”撂下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剛下了臺階就聽後面哐噹一聲,月臻腳步停了停,還是走了出去。
清兒捂著胸口道:“大,大公子,合著奴婢剛才說的話,您一句都沒聽進去,什麼話兒不能好好說,非得弄成這樣,您難道就不怕啊。”
月臻抬頭看了眼別院的大門:“如果不把我的立場說清楚,這一輩子我都會變成一個沒有立場的人,我不想做那樣的人,我只是把我的意思說出來,剩下的就是他的選擇,富貴不淫,威武不屈,我做不到這些,但至少我應該把握住我自己,這是我的人生,我不想把我的人生放到男人手裡,這樣太危險,也太沒有尊嚴。”
清兒愕然看了她半晌兒:“大公子,你說的這些奴婢怎麼都聽不懂呢。”
月臻笑了:“以後就懂了,走了,再過些日子三舅爺就到了,庫裡的藥也備了出來,等三舅爺一到就走。”
“那可兒怎麼辦?”
月臻道:“放心吧,可兒這幾天就會回來,到時候我讓人送你回冀州,姐姐跟前沒人,我總不放心。”
清兒道:“大公子你真往北邊兒去啊,我可聽說那邊兒都是馬匪,那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專門掠搶過往商隊,殺人越貨,若真有閃失怎麼辦?”
月臻道:“有三舅爺呢怕什麼,富貴險中求,如果都順順當當的,也不稀罕了。”
許貴兒聽見裡頭一聲脆響,暗道,完了,小王爺當成寶貝帶到江南的那個瓷人碎了,等這事兒過去不定多心疼呢。
許貴兒想起剛才在窗戶外頭聽見的那些,心裡還忍不住抖呢,真虧大公子敢說出來,那些可真是胡話了,她要小王爺只娶她一個,只愛她一個,從此再不能有別的女人,若不成,就一拍兩散,世間怎會有如此膽大妄為的女子。
元佔嘆了一聲道:“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見你這般過,想這男女之事,到底要兩情相悅才好,她既不願意,就算了,強求來也沒意思,她那個性子,你越硬她越硬,到了豈不兩敗俱傷,想來她早知道皇上給你挑了承恩公府的親事,所以才漸次與你生疏,那丫頭的話雖有些驚世駭俗,仔細想想,卻也不無道理,她也沒強求你,你不應,便各自散了也好。”
散了?南宮卿燝冷聲道:“想的好,她想散就散,把我周南宮卿燝當成任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了不成。”
元佔道:“不然,你想怎麼著?這丫頭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難道你真要脅迫她不成,恕我直言,真那樣,便她屈服了又有什麼意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這男女之事可不是做買賣,更不是朝堂之事,只你強,有手段就成的,對了,今兒一早邱思道府裡的大管家尋了幾個金匠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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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卿燝道:“還有半個月就是晉王的生辰,這麼算來五日內必然完工,你讓人仔細盯著,只等壽禮一離了邱府,就讓陸可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