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臻剛說完,小翔子忙道:“大公子,您若是走,是不是先知會小王爺一聲。”
月臻道:“我不是在他哪兒住了好些天嗎?”
裴文遠一進考場,月臻就搬到了周南宮卿燝的別院去了,一個是那男人說了幾次,從一開始的好聲好氣兒到後來的冷聲冷氣,她覺著,自己若不過去住幾天,這男人哪天一不高興,把自己擄過去都可能,真鬧到那份上,就沒後路了。
既然不能得罪,又不能親近,就只能維持這種不遠不近的關係,現代的時候,月臻最討厭曖昧,對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深惡痛絕,因為男人多利用曖昧來逃避該負的責任,可她當時怎麼也沒想到,穿越一回,自己倒成了玩曖昧的高手,她知道自己這是玩火,周南宮卿燝並不好糊弄,如今之所以由著她,估計是覺得自己心裡喜歡他,跟他這般完全是顧著杏林堂的買賣跟他的身份,而這些之於周南宮卿燝來說,根本不是問題,至少,他給了自己這種感覺。
他的想法月臻知道,他是篤定不管自己怎麼折騰,也折騰不出他的手心兒去,所以他可以放任她,並且,還幫著她折騰,因為目前兩人的矛盾還沒激化,真有一天她跟他說清楚了,月臻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月臻不想去想,她想緊緊抓住現在,她要把慶福堂開在大齊每一個角落。
這一開始只是她的一個念頭,但現在卻成了她必須去達成的理想,是支撐她在這個世界活著的意義,想著這些開口道:“收拾東西去別院。”
小翔子大鬆了一口氣,從月臻那天從別院一走,小王爺就不怎麼痛快,不是顧著太子宮的事兒,估摸早來了,且小翔子心裡明白,爺跟大公子有點兒賭氣,就是想看看她心裡到底有沒有爺,其實,小翔子有時候覺得,爺這純粹是自己給自己找彆扭,連他都看得出來,這位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偏偏爺要她的心,往哪兒找啊,這往後還不知道怎麼著呢,想想都愁得慌,得了,這些也輪不上他當奴才的操心。
南宮卿燝一進別院,管家就忙道:“二姑娘來了。”
南宮卿燝皺緊的眉頭立時舒展開來,哼一聲道:“還算她有點兒良心,吩咐灶上老鄒今兒晚上做一道西湖醋魚。”管家應了一聲,忙下去吩咐,暗道,就看爺這兒上心樣兒,這位二姑娘弄不好最後真成了小王妃,還是底細伺候著吧。
南宮卿燝撩簾進來,見月臻斜靠在炕上正瞧醫書,心情頓時好起來,他喜歡她在這裡自在的樣兒,彷彿這裡是她的家,以前也沒想到自己會跟她認真,等他醒悟的時候,卻已經陷了進來,所以,她必須是他的。
南宮卿燝道:“我聽說你把安子和送去王子正哪兒了?”
月臻玩味兒的挑挑眉:“聽說?聽誰說的?”
南宮卿燝伸手抽走她手裡的書,道:“怎麼,打算放過裴文遠了?”
月臻撇撇嘴道:“我也沒把他怎麼著啊。”
南宮卿燝低笑一聲:“什麼時候走,?”
月臻道:“等常志來了就走。”
南宮卿燝低聲道:“你說,若是我派人半道上把他殺了,你是不是永遠也走不了了。”
這算不算情話兒,雖然聽著有些另類,可怎麼聽怎麼像,即便月臻的臉皮厚,也不禁有些熱,眨了眨眼道:“晚上吃什麼?”
南宮卿燝不禁想,若她能日日這般問他,許自己就滿意了,南宮卿燝卸下外頭的斗篷,下人接了去,洗了手臉才坐在月臻對面就叫擺飯,月臻看見那道西湖醋魚,不禁道:“不知西湖邊兒上的醋魚做的是不是這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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