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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遠忙躬身道:“沒,沒有難事,就是來看看恩師。”
楚文成目光閃了閃問:“可放了官職?”裴文遠道:“不曾,學生還在等吏部的外放文書。”
楚文成點點頭道:“現住哪裡?”
裴文遠有些訕訕的道:“不敢欺瞞恩師,現寄居在貢院東邊兒的悅來客棧,因家父早喪,母親大人在堂,文遠更無兄弟姊妹,故此我母子一併來京。”
楚文成本身就是個孝子,聽他這麼說,更覺此人對心思,便道:“你且回去候著吧。”裴文遠臉上一喜,忙告退出了尚書府,摸摸自己的後背,竟都被冷汗浸透了,虧了自己有些運氣,若不然,真讓余月臻算計了去,雖不能娶尚書府的小姐,好歹能得一個妥當前程,也算造化了。
想著忙回客棧跟他娘說了,他娘聽了氣道:“娘就說這杏林堂丫頭狠毒,為了退親竟想出這樣的毒計,虧了我兒有佛祖保佑,這才遇難成祥,因禍得福。”
母子倆正在這兒說著,忽聽外頭道:“裴大人可住在這裡?”
裴文遠忙出來,一見來人穿著官服不禁一楞,來人道:“小人是官驛的驛丞,特來此接大人母子,前頭還道大人有住處,便未安置,大人莫怪罪才是。”
裴文遠剛要客氣兩句,他娘從屋裡出來道:“不定以為我們家文遠沒有銀子家世,這才慢待了。”
那驛丞臉色有些不好看,他自稱一聲下官,那是客氣,自己雖是個不入流的驛丞,可裴文遠還沒外放呢,連官都不是,論說見了自己都該叫一聲大人,卻不想他娘如此尖酸。
這些得中的貢生,什麼家底兒,他一早都摸清了,卻只這個裴文遠有些古怪,說窮吧,在貢院旁邊兒買了個齊整院子,以往瞧那穿戴也不差,最起碼,不像那些窮的底兒掉的,上頭想來也知道此事,想榨出點兒油水來,這才遲遲不外放,就是想他自己識趣尋門路送些銀子上去,不料等了這些日子不見他有動靜。
還說此人不識時務,卻不知怎有本事攀附上尚書府,楚大人親自過問此事,吏部裡頭可都亂了營,自己忙來接這娘倆兒,卻不想他娘說話如此不中聽,自己不好得罪,只得忍著道:“老太太說笑了。”
迎著娘倆回去,裴文遠娘又東挑西揀的,把所有的屋子都瞧了一遍兒,才挑了個小跨院住下,一心盼著外放個好差事。
狗寶蹬蹬的跑進來道:“大公子不好了,那裴文遠走了狗屎運,不知怎麼入了尚書大人的眼,好端端從尚書府出來不說,官驛的驛丞還巴巴的去客棧接他娘倆住進官驛去了,小的略掃聽了,說是吏部尚書楚大人過問了此事,說不準就給他放一個好地兒去呢,您說這麼缺德的人,怎麼還有這樣的運氣呢。”
月臻也是頗意外,想了想,低聲道:“明兒一早你拿著賬本上門要賬,跟他說若不認賬,就把這事兒嚷嚷出去,看他認不認。”
狗寶應道:“得咧,大公子您擎好兒吧。”
等他走了,月臻側頭看了眼小翔子道:“你可識得王太醫府上?”
小翔子點頭:“識得。”月臻站起來:“那咱們去一趟吧,從過年還沒見師傅呢,該著上門拜望拜望。”小翔子心說,不是有事兒求人,他真就不信她能去王子正府上。
月臻下車,看了看眼前不起眼的兩扇門,連個守門的家人都不見,不禁道:“你確定這是師傅府上?”小翔子點頭:“小的來過兩次,記的真真兒呢。”
月臻只得上前叫門,叫了兩聲門開了,出來個七八歲垂髫的童子,好奇的看了看月臻道:“你們找誰?”月臻見他可愛,忍不住彎腰問他:“你是誰?”
那小童歪著頭看了她幾眼道:“明明是我先問的你?”話音剛落就聽裡頭王子正的聲音傳來:“三七,我昨兒晾在房頂的牛根兒哪兒去了?”
小童子翻了個白眼,蹬蹬的跑了回去:“您不說今兒要蒸嗎,放到的瓷鍋上頭的柳木甑上蒸好了,正攤著散氣呢。”
月臻領著安子和走了進去,只見王子正沒在院子裡卻站在房上,未穿官服,做短衣裝束,青布襖,白布褲,皂布巾,叉著腰衝下頭嚷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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