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幾個月都看見了,餘家大公子是什麼手段,隔一條街的杏林堂,明兒可就開張,誰這麼不開眼敢接著回春堂幹,不擎等著關張呢嗎,所以,回春堂賀家這十二個鋪子,盡數落到了月臻手裡,而且一文錢都沒花,就用賀家那一萬兩銀子,就把事兒辦成了。
第二天,州府杏林堂開張了,多熱鬧且不提,只說這天晚上,州府鄰湖閣兩層的席面都讓杏林堂包了下來,在坐的不是杏林堂的人,卻是回春堂十二家鋪子的掌櫃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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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李管家哪兒送來了一百個夥計,卻遠遠不夠,加上安家的六個,一共十八家鋪面,醫館藥房,一個鋪子裡至少要二十個夥計,冀州府的一百個根本哪兒都沒到哪兒呢,所以還得招人。
與其招那些生手,倒不如現有的這些人,在回春堂待了多年,熟門熟路,能省了不少事兒。
昨兒晚上劉瑞跟月臻說:“這些人懶散慣了,一身的毛病,恐不得用。”
月臻卻不信這個,夥計懶不懶都是管理的問題,只要是人,都有惰性,誰都恨不能少幹活多拿錢,要是一個個都比著這麼幹,日子長了,非關張不行,所以,得先立下規矩,懶了罰,勤了獎,白花花的銀子擺在那兒,這些人可都拖家帶口,誰不想多賺幾個錢呢,得讓他們一個比著一個的勤快,買賣才能幹下去。
這些人裡雖說有渾水摸魚的,可也有不少好手,月臻就是想沙裡淘金,把這些好手留下來為己所用,所以適當的軟招兒也得使。
月臻站起來,在坐耳朵也都跟著站了起來,月臻道:“諸位不用拘束,今兒就是我容二請各位吃頓便飯,順便有幾句心裡話說,坐,都坐下。”
等這些人坐下,月臻才道:“想必諸位現在心裡都想,回春堂沒了日後怎麼辦,就一個人的還好,橫豎就是一張嘴,可有家有業拖家帶口的人,也不少,不能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怎麼得替老婆孩子想想,我今兒請大家來,也不是非要留下諸位,諸位若有更好的去處,今兒就只當我容二替賀家請的散夥飯,咱們後會有期,若沒有去處的,想留下來在我杏林堂乾的,我容二更是歡迎。”
下頭一個漢子道:“大公子這話當真嗎?”
容二笑了:“當真,我容二今兒在這兒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只要各位留下的,從今天起,就是我杏林堂的人,工錢跟杏林堂其他的鋪子一樣。”
月臻一句話,下面紛紛議論起來,這個說:“杏林堂夥計的工錢可是有了名的多,登州府我有個表哥,留在哪兒了沒走,這才一個月就拿了三兩銀子呢。”
“什,什麼?三兩?怎麼可能,你說胡話呢吧。”
“誰說胡話,真的,一看你就不知道杏林堂的規矩,人家在冀州府就立下了店規,雖說規矩嚴,做差了事兒要罰,可要是真下心思好好幹,鋪子裡賺的錢越多,東家給的賞錢也越多,按月的給,人家可從來不拖欠。”
“那照你這麼說,咱們不是撈著了嗎。”“可不嘛,反正我是不走,前兩天我還想拖我表哥進杏林堂呢,如今正好不用動勁兒了。”
小順子在月臻身後頭立著,有點兒傻眼,他天天跟著月臻,都不知道怎麼一轉眼的功夫,這位就把賀家這十二家鋪子弄到手了,而且,還擺了席請這些回春堂的夥計。
小順子來之前是怎麼也想不通,可這會兒終於回過味來了,大公子這是籠絡人心呢,幾句話就把底下這幫人說的一個個滿面通紅群情激奮,誰還記著回春堂賀家是誰啊,就這麼一位心眼子多的跟藕眼兒似的主兒,他們爺再有手段,估摸以後也是麻煩,這就跟馴馬差不多,雖說馬越烈越好,可要是馴不好,沒準就把自己搭進去,他們家小王爺犯得著嗎。
小順子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琢磨著,月臻沒功夫理會他想什麼,見前頭鋪墊的差不多了,開口道:“咱們既然說到這兒了,有些話還得說在前頭,若不想留在杏林堂的,我餘家也不勉強,若留下的,心裡就要有個底兒,得守著我杏林堂的規矩行事,不可有絲毫懈怠馬虎,幹得好有賞,幹不好就得挨罰,我容二給諸位撂下一句話,只要心思都放在差事上,一準能幹好,夥計都下了心思,杏林堂就能好,杏林堂好了,賺了銀子,諸位都有份,現在,各位就聽聽我杏林堂的規矩,心裡先掂量掂量,覺著自己不成的,一會兒出了這個門,就可以另謀差事,覺著能留下的,明兒一早老回春堂總號裡點個卯,統一培訓三日,再分到各個藥號裡,十天後,州府我杏林堂的十七家藥號同一天開張納客,我這裡先敬諸位了,萬望諸位同心協力,把我杏林堂的招牌,牢牢的立在這州府裡,我這裡謝諸位了。”
說著一仰脖幹了,跟劉瑞點點頭,劉瑞開始大聲念杏林堂的店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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